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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威姆斯比正在吃饭，但是旁边还有许多客人。等客人们都走了，威姆斯比把索比拉到一旁，说：&1dquo;莱达告诉我，你很苦恼。”

  &1dquo;倒也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1dquo;你会知道的。我想你是休息厌了，咱们到书房去吧。”

  到了以后，威姆斯比把给他值第二班的秘书打走了，说：&1dquo;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1dquo;我想知道，身为&1squo;鲁德贝克的鲁德贝克’，意味着什么。”

  威姆斯比摊开双手，说：&1dquo;既拥有一切&he11ip;&he11ip;又一无所有。既然你父亲去世了&he11ip;&he11ip;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就是家族名义上的领导。”

  &1dquo;还有疑问吗？”

  &1dquo;我想没有疑问。可比如说你吧，不是又出现了吗？”

  &1dquo;假定我父亲去世了，那么我是什么？莱达似乎认为我拥有一切。她是什么意思？”

  威姆斯比笑了。&1dquo;你知道女孩子是不懂生意的。我们的企业所有权是各处分散的，绝大部分权利在我们雇员手中。但是，如果你父母死了，你就可以得到鲁德贝克合伙公司中的股份，这个公司又可以从其他子公司里分别得到股权，有时还享有控股权。现在我也讲不清楚，这些事我会请法律人员处理。我是管日常事务的人，实在太忙了，不想去操什么人持有多少股份的心。不过这件事倒让我想起来了&he11ip;&he11ip;你已经没有多少零花钱了，可你也许想要点儿。”威姆斯比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本簿子，说，&1dquo;这里有1亿元。缺钱时尽管告诉我。”

  索比翻看了一下这个本子。地球上的货币并没有让他糊里糊涂弄不清楚：1oo元钱等于一小金额——相当于5个面包，这是押货员教给他用于估量货币价值的一个小窍门——1ooo小金额等于一大金额，1ooo大金额等于1亿元。地球货币的计量其实非常简单，连同胞都拿地球货币当作各种货币的转换参照。

  但是，这个本子里的每一张纸都相当于一万小金额，一共有1oo张。&1dquo;这些钱&he11ip;&he11ip;都是我继承的？”

  &1dquo;哦，只是零用钱——支票而已。可以在商店或者银行当钱用。你知道怎么用支票吗？”

  &1dquo;不知道。”

  &1dquo;把它插入售货机时，才能在支票上按拇指纹手印。让莱达教教你吧——如果那个姑娘赚钱跟花钱一样快，你我都用不着工作了。但是，”威姆斯比又说，&1dquo;既然说到这里，让我们先来试试看。”他拿出一个文件夹，打开里面的文件，&1dquo;很简单，只要在每一份文件下面签个字，再在签字的旁边按个拇指纹手印，我去把贝丝叫来作个公证。你看，一页一页，直到最后。我最好把这些文件按住，该死的东西已经卷起来了。”

  威姆斯比让索比在他按住的一份文件上签字。索比犹豫一下，没有签，想把这份文件拿过来看看。可是威姆斯比却牢牢地抓在手里不放，说：&1dquo;怎么啦？”

  &1dquo;如果要签字，那我应该先看一遍。”索比想起了以前让族长奶奶厌烦不堪的种种事务。

  威姆斯比耸耸肩，说：&1dquo;这些都是布鲁德法官为你准备的例行事务。”威姆斯比把那份文件放到其他文件上，合上文件夹，再用绳子系好，说，&1dquo;也没什么，反正这些文件都是让我去做那些我不得不做的事。日常工作总得有人做呀。”

  &1dquo;那我为什么非签字不可呢？”

  &1dquo;这是一种安全措施。”

  &1dquo;我不明白。”

  威姆斯比叹了一口气，说：&1dquo;问题是你不懂商务。当然了，谁都不想叫你去懂商务，再说你也没学过。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必须拼命苦干，因为生意是不能拖延的。”他迟疑了一下，又说，&1dquo;我用最简单的语言来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当你父母亲准备去度假时，他们必须指派一个人代他们工作。我是他们理所当然的代理人选，因为我原先就是他们企业的经理，这之前一直替你外公管理生意——他在你父母离家外出以前就死了。所以，在他们旅行期间，我一直在管企业的事。哦，我不是诉苦，真的。都是家里人嘛，我怎么好意思不帮他们这个忙。不幸的是，从此以后你父母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我一直在干这份甩不掉的苦差事。

  &1dquo;现在你回来了，所以我们必须而且一定要把每件事都理清楚。先，必须从法律上宣布你父母已经死亡——在你可以成为财产、权利、称号、特权职位的继承人以前，这件事情必须做好。宣布死亡一事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作为你的企业经理，同时也是整个家庭的经理，不能指望事事都由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有了这些文件，我就可以径直办理了。”

  索比搔了搔脸颊，说：&1dquo;如果我还没有继承公司，那么为什么你还需要得到我的签字呢？”

  威姆斯比笑了笑，说：&1dquo;我自己也纳闷。但布鲁德法官认为应当采取点预防措施。既然你现在已经到了法定年龄——”

  &1dquo;&1squo;法定年龄’？”索比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术语，在同胞中，男人的年龄大小，全看他能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