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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常年不入后宫,服侍皇后的宫人也好,伺候太子的宫人也罢,都早已经有恃无恐,闲来无事便是闲言碎语漫天,根本不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皇上从来都不去妃子寝宫,除了皇后,你见还有哪个妃子怀上龙种?难不成是皇上有什么隐疾不成?”
“那不会吧?皇上要是有隐疾,那太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可不好说,要说皇上是个痴情种只钟情皇后,那皇后在世的时候,陛下也没去过几次啊,虽说是皇家子孙,可哪有亲生父子这么生分的?指不定太子他......”
“在这宫墙之内,活人的机会总比死人要多几分,太子的身份再如何尊贵,皇后也已经去世了,这后宫可多的是挤破头想爬上龙床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皇上来了兴致,再添一两个皇子,这皇位最后落入谁手,还真说不好呢......”
深夜冷烛下那些语带不屑的只言片语从他未曾记事便不停地灌进他的耳朵里,长年累月地纠缠不休,如同附骨之疽,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的真实出身多了几分猜忌。
他尚且年幼,还没能完整读取这些话里的言外之意,可此时看着眼前男人濒死的模样,却油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父皇死了,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别的皇子了?
“怎么了?”
清冷的嗓音忽地响起,太子猛地一激灵,藏在袖子里的小刀“当啷”一声掉了出来。
温谨言面不改色地弯腰捡起那不过他巴掌大小的刀,刀柄上的花纹还算精细,只是大概有些年头,花纹间有很多细密的刮痕,刀身似乎是用银铸的,经年暴露在空气里,已经氧化得厉害,刀刃都已经卷了。
他的目光在银制小刀上停留了许久,久到仿佛已经遗忘了对面还站着的太子,他才终于抬起眼皮,一开口,语气显得温柔异常“太子这是,打算做什么?”
小太子哪里见过这场面,眼眶早红透,可他好像天生就是个倔性子,咬着牙,低着头,硬是把眼泪憋在眼眶里,不敢抬头,也不示弱。
温谨言不急,也没有半点要逼他的意思,手指在那银刀的刃上轻轻摩挲着,眼神从孩子低垂的后脑勺飘到床上那人的脸上,一个不留神,指尖被那卷刃勾破了点皮,他收回目光,无所谓地擦去渗出的血珠,把小银刀递到太子眼皮底下“这小刀,是皇后娘娘留给你的吧?”
太子闻言,终于抬起了头。他的五官其实长得和宇文曜如出一辙,鼻梁高挺,一双天生的桃花眼,连眼角的那一点泪痣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只是年纪还小,稚气未脱,眉目间还满是懵懂。他像是十分纠结,最终到底是忍不住开了金口“你......认识我母后?”
温谨言微微笑了笑,没回答他,而是又把目光转向床上那人。
太子看着他的侧脸专注而柔和,眼角又透着一丝他看不懂的东西,不自觉也追着他眼神的方向而去。
温谨言定定地看了半晌,寝宫里安静的能听见三人频率不同的呼吸声,而后他在这磨人的沉默里,低声开口“你可知,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小太子一愣,那深埋在血脉里名为“亲情”的东西似乎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勾动了天雷,在他年幼而自持冷静薄情的心里燎起了一场漫天大火,须臾间,就把所有的伪装和强装坚强烧得片甲不留。
他眨了眨眼,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父皇......”孩子带着哽咽的哭腔在寝宫里响了起来,无端给这一室说不出的清冷添了些人味。
第一声哭喊出来之后,太子就像真正进入了角色,扑到床边,像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面临生离死别时该有的无措一般,抓着君父的手,轻轻晃着,嘴里来来回回地喃喃“父皇,你醒醒......”
宇文曜若有所感一般,忽地眉头一皱,喉头动了一下。
温谨言一直站在边上,见状心念一动,忙推开太子,一把把宇文曜扶起来,让他上身趴在床沿,用力一拍他的后背。
宇文曜毫无知觉,浑身瘫软,顺着他的动作往下一趴,毫不吝啬地整个人贴着他,“哇”地一声呕出了一大口血块,不偏不倚吐在了温谨言的鞋面上。
温谨言的眉头立刻不悦地皱起来,可罪魁祸的呼吸倒是顺畅了不少。他顿了顿,朝门外扬声喊“来人。”
站在门口的一个小太监弯着腰双手平举到头顶,维持着这个姿势一路小跑着进来,诚惶诚恐地开口“丞相大人。”
“去,把太医们都叫过来。”他阴着脸,咬牙低骂道“一群酒囊饭袋,成天抱着医书人都看傻了。”
那小太监一听这语气膝盖一软差点没扑到地上,好容易稳住,战战兢兢地依然头也不敢抬就退了出去,刚到门口就撒腿往太医院跑,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想着温丞相这是生气了,太医们多半是下场不好看了,要是不赶紧通知到位,下场不好看的就得加上自己一个了。
温谨言生气归生气,却不难想明白这乌龙可能的原因。他并没有干等着太医,而是直接动手解开宇文曜的亵衣,小心解下他一直绑到胸口的纱布。
宇文曜是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对穿性伤口,但这些伤口虽然吓人,却在太医一开始处理的时候就已经被尽心尽力地包扎处理过了,连伤口上带的余毒都早被一点一点清楚干净了,此时因为血气不足,一些伤口的边缘都泛起了白边,却也没有半点化脓恶化的迹象,要不是因为他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其中稍浅一点的伤口都该开始结痂了。
所以问题肯定不在这些刀伤上。
温谨言小心辨别他身上的伤,果不其然在胸肋的位置现了一处不同于其他部位的痕迹,他虽然不懂医术,却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太医院的太医们还聚在一起绞尽脑汁地争论皇上分明受的是刀剑伤到底如何能造成这种气血凝滞的脉象,结果被“外行人”温谨言一指,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羞愧得面红耳赤。
“下、下官疏忽,犯了这等低级错误,请丞相责罚。”汪太医带头跪下,后面的应声一片。
温谨言面色一沉,语气实在称不上和善“汪太医,皇上病情未愈,要讨罚,往后有的是时间。”
他脸上不表现,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吐槽这群人恐怕是真的脑子不太好,责罚?罚什么?罚他们不敢动手打皇帝吗?宇文曜是何等身份,皇天贵胄,这院里的太医有哪个敢上来给皇帝一巴掌的那才叫大逆不道。
真的是,成天只知道端虚礼。
他这边腹诽一大堆,那边汪太医等人还在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温谨言终于没忍住,啧了下舌“怎么?病因也给你们找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再等本相给你们写一帖药方教你们如何治吗?”
一群人如梦初醒地起身,汪太医先上手用针灸的法子逼出了剩余的淤血,边上的另一个太医写了方子几个人看过,也没敢假手他人,亲自一路小跑着出去煎药去了,寝殿里依然人进人出,却终于不是人人如丧考妣的脸色了。
温谨言面沉如霜地在边上又看了半天,直到天色微暗下来,宇文曜的脸色稍稍有了好转,他才在忙碌的人群中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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