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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留下了爱捉弄人的魔女上（第1页）

两周后。

“所以我说了不是……”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坐在了同样的位置上，用着稍早的早餐。

“不是，不是的。真的不是。”

不大的公共餐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稍早的时间，只是这次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看起来相比他年轻一些，实际上却不知道大了他多少轮的女人。女人的姿色并不多出众。小脸蛋、薄嘴唇，有一双会闪动的眼睛，能被称之为美丽，但还算不上是漂亮。

她的名字是梦丽莎。在这明明会感到很冷的清晨，她只穿着一件单衣和长裤，她将秀随意地落在肩上，看起来相当得清凉。

“那你为什么还是放了那孩子？”

“还不是你说要用作玩具的嘛！”

“的确……那孩子，很可爱吧？”

梦丽莎坐在他的旁边。她单手撑着脸，注视着他，用右手拿着叉子模仿着他进食的动作。清淡的粥被叉子插起，梦丽莎的手有些摇晃，落下了一些。晃动随着叉子与嘴的距离拉近，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最终等梦丽莎终于将叉子放到嘴边的时候，那上面已经几乎没什么粥了。

“有点难呢！”

虽是惨烈的战果，但梦丽莎并未对此泄气。她微笑着将叉子放进了嘴里，享受起了奋斗一番所获得的辛劳成果。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她现在的样子有点蠢；而在此之前，她的行为举止更是很没有礼貌。

“可爱……不太懂。”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并没有去指责梦丽莎的不对，因为他――也在做着和梦丽莎类似的事情。

这是挑战。是以非惯用手、并且不能用眼睛进行确认地进食挑战。他和梦丽莎都一样，基本上只能靠着感觉用叉子将清粥送到嘴里，吃起来很是困难。

“因为你已经坏掉了啊！”

“坏掉？”

在梦丽莎说话的时间，他又吃到了一点，而轮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则尽可能简单的回应。这是一场他和梦丽莎的比试。虽无所谓胜负，但是游戏，不认真玩的话就没意思了。

“是哦！你也是、我也是，能在夜之盛宴这种地方无所谓的玩着杀人游戏的人，不可能会是正常人吧！”

“正常人啊……”

回味着梦丽莎的话语，他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话说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作是正常人呢？”

他思索着得不出结果，在他的内心中完全组合不出一个正常人的拼图。那似乎是离他相当遥远的事物，让他感到不解和困惑。

“一般而论的话，应该是‘普通’吧！没什么特别的经历，怪异的思想，只走在固定好的轨道上碌碌一生，直到死去。”

“……”

他的困惑更深了。他并不是不明白梦丽莎所说的话，而是无法理解梦丽莎所说的那种人的行为。

那种人存活的动机是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用你也能明白的话说明的话，就是‘没有自我意识的行尸走肉’吧！也就是‘齿轮’，是在这个世界也是最为重要的零件哦！”

他想不明白，而梦丽莎所给出的答案让他感觉也不太对。思前想后，他决定放弃深入。

“那么，梦丽莎呢？你是哪里坏掉了？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哪里有问题。”

“我吗？我很喜欢欺负人哦！”

“欺负？就那点恶作剧的话，应该算不上欺负吧！”

“关于这一点，你以后就知道了！”

将几乎一滴没撒的清粥送进嘴里后，梦丽莎露出了满足地表情，而后马上加快了用餐度。而另外一边，他还在拼命奋斗。

就在梦丽莎将碗里的粥全部吃完，连煎蛋也一并吃下获得胜利之时，他碗中的清粥都还有小半碗。不过游戏结束，他也恢复了正常用餐。在他旁边的梦丽莎追加叫了饺子和面条，结果最后反而是他先结束了用餐。

用餐结束后，他起身前去为自己接了杯热水，回来后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他将杯子放在桌上，注视着梦丽莎用餐，等待着热水的冷却。然而这却被梦丽莎误以为是为她准备的，一把夺过去便喝了起来。

“怎么了？”

看着她那带着疑惑的满足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起身又为自己接了杯热水。梦丽莎注视着他的背影，高兴地笑了。

“对了……”

喜悦中，梦丽莎想到了更加高兴的事。等他接水回来之后，她迫不及待地跟他分享了自己的快乐。

“我决定了，拉乌。来和我契约吧！这样你就能得到我的能力以及所有的全部了。”

“契约？谢了，但是算了吧！我不需要。”

然而不缔结契约的话，果然无法达成共享。梦丽莎有些遗憾，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和快乐。她高兴地笑着，注视着他。随之，他眼中的梦丽莎如拨云散雾般一点点地变了。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魔女之颜。宛若少女般泛着些许红晕的面孔，让他感到心动。炙热的心在跳动，那应该是已经不存在的某种情感似乎在此刻溢了出来。

他不懂、也不理解，但那是他放弃了的羞涩。是每个男人遇到心动的女人时，都会有的正常反应。他本该不会羞涩的，但闪动着精光的黑色双眼将它勾了出来。

那就像是妩媚，撩动着他的心弦。

却也是魅惑，直接让他的身体定住。

只是他以为已经舍弃的情感，再次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