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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一聽懵了，她哪有什麼解題思路啊，可站都站起來了，又不好說自己是跟著舉的，只好先十分做作地清了清嗓子。

才咳出一聲，6念已經埋頭寫好了思路，給她推到了手邊。

6念那字寫得漂亮，解題過程還帶文字說明，恐怕比標準答案還要詳細。

沈歆矯揉造作地撥了一下劉海，咳了兩聲說：「是這樣的。」

所幸前桌人長得高，背又打得直，把6念剛才那點小動作給擋住了，物理老師也不知道6念給沈歆遞了什麼。

沈歆低頭看6念的草稿紙，飛快地梳理了一遍。

講台上，老師似笑非笑地看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班上唯二算出來的，沈歆排面也不小，班裡大半人都朝她看了過去。

沈歆照葫蘆畫瓜的把步驟說了出來，怪尷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問道：「老師你看我講的對不對。」

物理老師無話可說，沒想到這題目還真被沈歆給說明白了。她意外地說：「不錯，不知道6念是不是一樣的步驟。」

「是。」沈歆說。

「剛才交流了？」那老師眉一挑。

沈歆難以啟齒，慢吞吞把桌上的稿紙拿了起來，坦白說：「就是她寫給我的。」

物理老師想起剛才兩人一個先舉手，一個後舉手，突然覺得曾悉的說法有點意思，這姓6的學生還真會藏拙。

班裡一陣喧譁，哪料到沈歆的答案還是6念給的，6念那還是年級墊底的學渣麼。

「我這麼說沒問題吧。」沈歆坐了回去，壓著聲說：「反正期末考試的時候，還不是得被人知道。」

6念把草稿紙猛地拉了過去，寫字回答：「我可謝謝你。」

「欸。」沈歆厚著臉皮笑：「不用謝。」

後半堂課，6念一直背著沈歆，就連看黑板也寧願歪著身。

沈歆邊做題邊小聲說：「請你吃飯怎麼樣，別生氣，下次我就不自作主張了。」

6念哪理會她，還是背著身。

「不行，我還是得請你吃飯，要不是你給我寫了那什麼思路，我就丟臉丟大了。」沈歆自個兒琢磨起來。

邊上那人念念叨叨，6念聽著心煩，乾脆給她寫了倆字：「可以。」

「那你想吃什麼。」沈歆又問。

6念不勝其煩，字越寫越潦草：「都行。」

「你不挑食的麼，你可以提點要求的。」沈歆嘀咕。

「沒。」6念那字寫得都走形了。

「石鍋飯吃不吃？」沈歆想起來，袁宙說過街那邊有個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