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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回头,看着已经被山路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廖惠茹,折了回来,伸出手想拉她一把,但被触及到对方不信任的眼神,又将手缩了回去,十分耐心地哄劝着:“妞妞,再加把油,马上就到了。等到了地方,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说着老人扭头继续往前走,廖惠茹咬了咬牙,心中隐约有些后悔,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这样一个陌生人,并跟着他来了山里。
几个小时前,她正准备睡觉,手机突然收到一个陌生人来的消息,接连几张照片,拍的都是她小时候,走进钢琴教室的场景。每张照片上都标注了日期和时间。
还有短信聊天截图,一张她进教室的照片下面,跟一串文字:妞妞,进去了。对方回复一个“好”字。
接连好几张,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她起先看到别人偷拍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但是仔细看那个回复“好”字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她妈妈廖汝曾经用过的号码。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一直在默默护送她去上钢琴课,一送就是近十年。
她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这个电话,对方的声音让她觉得非常熟悉,她小的时候似乎经常听到,但是在哪里听到的又想不起来,对方跟她说:“妞妞,我是舅舅。我时间不多了,临走前,想见你一面,跟你聊一聊,你的妈妈,我的大姐。”
就是这一句话,让她不管不顾冲出了校门,现在回想起来,她那一刻的冲动是从小到大无数次渴望与失望推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跟妈妈赌气的孩子,终于等到了妈妈主动来敲她的房门。
终于爬上山坡,周围都是倒塌的石头房子,在黑夜里仿佛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老人来到一处还算完好的石头房子边上,冲她招招手,“妞妞你看,这里……这里是我和大姐在这个地方的第一个家,要没有它,我们两个可能都死在四十年前了……”
说着,他找来了藏在草丛里的梯子,手脚麻利爬上了阁楼。
廖惠茹犹豫了片刻,也跟着爬了上去。
阁楼并不高,人站立起来都能顶到屋顶,老人爬着进去,从怀里摸出了便携的小台灯,放在木架子上,微弱的灯光将阁楼里照亮了,老人坐在地上,看着不大的阁楼,惋惜地喃喃:“什么都没有了,都被警察没收了……”
廖惠茹也坐到了地上,着急地催促老人,“你要说什么?”
老人沟壑丛生的黝黑面孔上露出放松的笑容,仿佛经过了长久的逃亡,终于回到了家,“我是你的舅舅,我叫孔文康,后来跟了我养父姓,改名为李文康。你的妈妈原来叫孔惠,后来为了户口,就用了她的养母死去女儿的名字。”
“我从来没听她说起过这些……”这些信息来得太突然,廖惠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有个舅舅?”
“因为不说有不说的好处,不说就没人知道我和大姐的关系,我就能帮着大姐做些她不方便做的事。”李文康说着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我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终于能跟你好好唠唠我和大姐的事。我们这一路走来,可真是不容易啊……”
廖惠茹屏住呼吸,听李文康慢慢说:
“四十年前,我五岁,大姐七岁,爹娘上山挖菌子卖钱,赶上了泥石流,两个人都被埋进了山里,尸都没找回来。村里的人帮着联系了亲戚,那家亲戚本来是答应收留我们,可是等村里人带着大姐和我走了二十里路到了他家门口,他却变卦了,死活都不给我们开门。村里人家里也有孩子,不能陪着我们一直等,就嘱托大姐好好看着我,自己先走了。大姐带着我在他家门口站了一个晚上,也没人开门,我饿得一直哭一直哭,大姐就领着我去讨饭吃,走着走着迷路了,呵呵……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每个地方都有福利机构,你们怎么不去福利站,怎么不打电话报警?”李文康说的话,让廖惠茹觉得陌生,觉得匪夷所思。
“妞妞啊,四十年前,哪里有电话?我们村里连电都没通的。我和大姐都没上过学,不认得字,什么都不懂,哪里有现在的孩子聪明?”李文康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们命也不好,第一次遇到肯帮我们的大人,还是骗子。”
“骗子?”廖惠茹心里一揪。
“大骗子,坏透了!”李文康提起这段往事,一脸阴郁地咬牙切齿,“他们说给我们饭吃,给我们漂亮衣服穿,还让我们住大房子,把我们骗上车,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是个窑子窝。窑子你知道吧?就是女人出卖皮肉的地方。他们是看中了我大姐长得周正。我们就被他们开车一路拉到了这个海市,说这边有客人看货。在进城前,大姐趁开车的不注意,拽着我打开车门,跳车跑了。我们两个一头扎进林子里没命地跑,也不敢回头,等听不到人声了,我才现我的腿摔坏了,肿得像个馒头一样。大姐背着我,在山里乱窜,正不知去哪,就现了这里。石头的房子,结实,不漏雨,打扫打扫还很干净,我们两个高兴坏了,流浪那么久,终于住上像样的房子了。”
廖惠茹环视了这个低矮的阁楼,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在她眼中,这里跟山洞差不多,怎么都称不上像样,可是看李文康脸上的欣喜又是真实的,她想着当时妈妈的处境,心中顿时一阵悲哀。
李文康继续说:“我们在这里住了一年半,每天打山里的野兔子,摘野果子吃,天冷了,我们就捡些干净的树叶铺地上当褥子,好在这里也没太冷的天气,我们好赖算活下来了。后来,我们被放羊的老头现了,他们把我们带回家,说要我当他儿子,把大姐送给了一个死了闺女的婆子当女儿。起初我不愿意跟大姐分开,但是那老头不要女娃,我就哭就闹,大姐给了我两巴掌,让我懂点事,给人当儿子总比在外面挨饿受冻强。从那以后,我俩就改了名,一个叫廖汝,一个叫李文康。虽然到了不同的人家,但是我俩经常在这里见面,大姐跟我说她的养母带她去城里卖包子,城里有多好,有多好,叫我好好念书,长大了去城里生活,让我们的孩子再不要吃我们吃过的苦。可是放羊的老头身体也不好,我只上到小学三年级,他就不让我上了,我接了他的班,开始放羊。大姐听说之后哭了好久,可她也没办法,她的养母一天学都没让她上过,她连名字都不会写。大姐十五那年,养母就死了,她一个人在城里打工,后来就在打工的饭店里遇见了肖长。那年大姐来找我,给我买了好多礼物,她说,她都不知道原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钱人的小孩过的日子,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大姐开始动了想要成为有钱人的心思,她说她需要我的帮忙,既然上天一开始什么都没给我们,那我们就只能靠自己去抢去夺……”
廖惠茹听不下去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非得当有钱人?普普通通的不行吗?”
“妞妞啊,你弹钢琴的时候多开心啊,大姐就喜欢看你弹钢琴。她没空陪你的时候,就让我去陪你,我就挑一篮子菜,跟你坐一班公交车,你下车,我也下车,你去弹钢琴,我就在琴行外面那条街上卖菜。这种时候,我就觉得大姐是对的,我们村里的孩子都没人能学上钢琴,只有你,还有心怡。你们两个都是大姐拿钱供出来的。妞妞啊,大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让你的子子孙孙都能过上好日子,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苦和穷。你要是还埋怨大姐,那大姐可就太冤了。”李文康说完,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怨恨大姐不能给你一个好的家庭,可是大姐她真得尽力了。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打电话报警吧,跟警察说我在这里,也算是跟我撇清关系,我做的事也牵扯不到你。”
廖惠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觉得难受,又觉得失望,她一直想要一个原谅母亲的理由,可是李文康给她的理由只让她觉得悲哀,她依旧理解不了母亲的所作所为。
是啊,让她怎么理解呢?她读得书,走得路,每一步都告诉她人贵在自强,可母亲没读过书……可能母亲现在在另一个世界,也在埋怨她的无情吧?
她站了起来,拿出手机,“我肯定会报警。但是……”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还是谢谢你,在我这辈子最孤独的时候陪过我。”
廖惠茹顺着梯子往下爬,刚落地,就见米小谷冲了过来,双手捏着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查看,“你果然在这。有没有受伤?”
于此同时,熊途已经顺着梯子爬上阁楼,就听阁楼上传来一声“咕咚”一声巨响,接着是金属落地的声音,随后,传来李文康犹如困兽般的怒吼声:“放开我!我要死在家里!求你让我死在家里……”
廖惠茹靠在米小谷肩头,泪如雨下。
很快,孙组长也赶到了,李文康被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上车之前,他站在车门前,长久注视着眼前连绵不绝的大山,仿佛在和好友道别。
暗金色的光芒从大山后面透出来,山中成千上万的树与花在光芒之中露出一点色彩,黑夜慢慢融化在这些色彩里,天就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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