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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家的兄弟有的勾心鬥角,分家時恨不得連一隻碗都要爭過來,這倆人倒如此謙讓,老太太心裡寬慰的很。
「行啦,你倆快吃吧,是丁還是卯總要等確定了林家的意思再說,哪天找個靠譜的媒人去提提看。」
也是這個理,幾人又重端起了碗。
——
這天在早市買到了半桶鮮的河蝦,葉青雲跟劉禧一頓操作,整出了幾籠水晶蝦仁湯包,鮮香美味無比。
趁著上午人少,他想著給林老闆也送些去嘗嘗,不光拉拉好感,順便旁敲側擊一下他的意思,看看大哥有沒有希望。
剛到他的門口,卻見林老闆匆匆鎖了店門,馬上就要離開。
見他端著東西過來,略帶歉意道:「又有好吃的嗎,雲哥兒?我下次再嘗吧,聽說老盧家出了事,我得過去看看。」
葉青雲也搭乘過盧家的馬車,覺得那家為人還不錯,一聽這話有些擔心,連忙道:「等我一下,我也去看看。」
他三兩步跑回店裡,也來不及跟他們幾個說,東西一撂就出來了,快步跟著林老闆去了東街。
盧家的鋪子後面就是他們的房子,已經圍了一圈人在那兒看熱鬧。
兩人剛擠到跟前,就聽旁邊的人跟別人說道:「聽說盧老闆昨兒個在平康談生意沒回來,家裡的夫郎跟他家的長工搞到一起去了,被一早回來的相公抓個正著,正尋死覓活呢。」
葉青雲頭腦一懵,浮現出柳夫郎那端莊秀美的容貌,略帶憂愁的眉心,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不可能!
第4o章永溪鎮
◎柳老闆上吊了,你快去看看!◎
葉青雲往前擠了擠,見那次趕馬車送他的長工衣衫不整,跪在前院的地上不敢抬頭,臉側已被打腫。
柳昭在凳子上呆呆坐著,雙眼無神,額頭上方破了一點皮。
旁邊的人小聲八卦著:「聽說這柳夫郎被抓現行後,羞憤難當,當場便要撞牆自盡,被他相公拉了回來。」
「那看來這盧老闆對他還有情,當真不錯。」
盧尚榮怒氣沖沖,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指著地上的長工罵道:「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平時待你不薄,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我的?啊?」
又停下來對著柳昭嘆聲道:「昭哥兒,我知曉我平時太過繁忙,不能時常陪你,但我也是為了這個家才這樣啊!就想著多賺些錢給咱倆養老,你,你怎可如此待我?」
「我沒有!」柳昭抬起頭來,怒聲道。
忽又朝著長工轉過來,雙目噴火含恨道:「阿燦!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陷害於我?」
那長工一哆嗦,朝他磕了一個頭,哭喊道:「夫人!是小的該死!小的不該在天黑之後還去後院,更不該在夫人沐浴後叫我進屋時兩腿不聽使喚,實在是,因為夫人太過貌美,天熱身上所著又少,小的難以把持住啊!」
眾人一片譁然。
「沐浴後把別的漢子叫到房中,還穿那麼少,嘖嘖!」
「原來是他主動勾引的長工,真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啊!」
「確實,平時看著冰清玉潤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你!」柳昭咬牙指著他,忽然一口氣差點上不來,身子往後倒去。
葉青雲趕緊上前幾步過去扶住了他,順了順他的後背。
這種應該是怒極攻心引起的過度呼吸,也叫呼吸性鹼中毒,最好套個紙袋子,讓他多吸點二氧化碳進去。
可手邊又沒有,葉青雲雙手並起,攏住他的口鼻,試圖緩解一些。
旁邊的人吵吵嚷嚷,盧尚榮急道:「你這是做什麼?是要捂死昭哥兒嗎?」
林友道拉住他:「且慢!老盧,雲哥兒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果然,沒一會兒,柳昭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臉色也不再漲紅。
他看起來疲累至極,轉過身來朝葉青雲點了下頭,而後看向他的夫君:「你既是不信,我也沒法,你待怎樣?現在說罷。」
盧尚榮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昭哥兒,你我夫妻多年,本以為能相伴到老,想不到如今卻,卻——唉!」
「別家若出了此事,不說要打去半條命,最輕的也是一封休書,可我怎忍心對你動一下指頭。你跟了我這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給你一封和離書罷,房子和鋪子都歸你,我只留一輛馬車,獨自找個清靜之地去生活便好了。」
圍觀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這盧老闆當真有情有義,家產居然全留給夫郎。」
「他這夫郎也是一直管著鋪子啊,辛苦不比他少,而且他們做了這十幾年生意,手裡怕是有幾百兩銀子都不止,隨便都能買幾處宅子了。」
「話是這麼說,可你又知道那銀子在誰手裡,說不定都是他夫郎收著呢。」
「哎!這柳哥兒怎地如此想不開,放著好好的富貴日子不過,非要整這一出,現在可好了,家都散了。」
「那內情誰又能知道,說不定是他夫君那方面不行,他實在熬不住了唄。」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畢竟這麼多年倆人也沒生出個孩子。」
眼見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盧尚榮「咳咳」兩聲打斷了他們,復又問他道:「如何,昭哥兒?」
林友道勸他道:「你冷靜下來再想想吧,老盧,說不定還有別的內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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