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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是啊,有些热,一会儿就好了。”阿珩有些尴尬的把衣袖从迩丹手里解脱出来,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这才觉得脸上的温度消了些。
单于和燕后一直在与那两名使臣寒暄,突然,单于道:&1dquo;明怀啊,这几日有我塔卡尔最重要的比武大会,诸事繁忙,就让我的女儿带你们到处转转吧。”
阿珩被点了名,一愣,扭头看着他们,有些疑惑,这种事什么时候能让她参与了,历来都是准单于作陪,既是招待周到,又能起锻炼的作用,何时轮得到公主了。
迩丹倒是高兴,他功课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再去陪别人游山玩水。
单于毫不在意阿珩的困惑,只接着说:&1dquo;这是我唯一的公主,塔卡尔的瑰宝,名唤阿珩。”又转头叮嘱阿珩&1dquo;这位是京城三皇子李明怀,那位是江大人,你可不许怠慢了啊。”
阿珩还没应,对面先道:&1dquo;单于这是哪儿的话,前几日互市,我们有幸遇上了公主,公主与旁桌的这位公子可帮了我们大忙。”
&1dquo;哦?这么说你们先前就见过了。”燕后一手捏着帕子,眉眼温和的笑道&1dquo;如此,还真是有缘。”
阿珩不敢答应,她又感觉到那种阴森的气息了,这次更可怕了,她偷偷瞥了一眼,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觉得楚磊能冲上来掀了李明怀他们的桌子。
燕后似是什么也没感觉到,接着道:&1dquo;说起来,你们还是表兄妹,是该亲昵着些。”
见阿珩一句话没答,燕后加重了语气,出声提醒道:&1dquo;玉儿,这几日就由你来尽地主之谊吧。”
&1dquo;是。”阿珩连忙应到。
李明怀闻言,对着阿珩福福手,笑道&1dquo;那这几日,便有劳表妹了。”
&1dquo;这是哪的话,这都是玉儿该做的。”燕后看着李明怀,一副颇为满意的神情,眉宇之间,尽是对他的喜爱。
阿珩有些吃味,这人一出现便分走了阿娘的心,自己一句话未说,阿娘便应了那么多事,只能被摁头答应,实在是憋屈的厉害。表哥看上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也不知能不能玩到一起。
听说中原人都爱吟诗作赋,对月吟诗,若是这表哥找她对诗,她可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的。
阿珩心里泛苦,可她不能说。
夜色正浓,众人皆是酒足饭饱,燕后与单于率先离了席,余下的人才慢悠悠的各回各家,一路上有说有笑,热闹至极。
只有阿珩,来时有多么期待兴奋,归时便有多么丧,回了帐子,阿珩草草的收拾一番,净脸宽衣,一直在想,明日该带表哥去哪儿玩呢,若是他不喜欢那可怎么办啊,越想越头疼,她熄了灯,有些丧气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挺尸。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扣住她的双手,身子被压住,吓得阿珩想要立刻叫出声,嘴却被捂得紧紧的,一个完整的字音也吐不出来,无论她怎么蹬腿,身上那人也纹丝不动,只是离她越来越近,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阿珩知道哭没用,也不想哭,可她的泪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路返回,就算她极力克制,泪珠还是滚滚落下,啪嗒落在褥子上,无助如此清晰。
&1dquo;你别哭啊,是我啊,”身上压着那人开了口,有些着急&1dquo;是我,楚磊,阿磊哥哥。”
说完,他松了手乖乖坐在床沿,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阿珩心情稍稍好了些,手被松开,背上压制的力量也没了,她连忙爬起来,有些后怕的缩成一团,抱紧了双腿,依靠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确认。
啪!
楚磊一下子侧了脸,听这声音便知道阿珩是使了全部的力气扇的,虽然确定了是楚磊,但她的泪水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1dquo;你吓我干嘛!你疯了吗!”阿珩哑着声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到&1dquo;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he11ip;&he11ip;楚磊没有答话,帐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阿珩有些崩溃的哽咽声,在一片寂静中清晰的可怕。
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粗糙的拇指缓缓擦去她的泪珠,动作轻柔,与方才那番作为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1dquo;对不起&he11ip;&he11ip;”楚磊闷闷的开口,嗓音无比沙哑,不过一场宴会的时间,他却仿佛憔悴了许多,浑身酒气,味道格外刺鼻。
&1dquo;你究竟怎么了啊,”阿珩夹着哭腔,声音娇中带妖,因着被吓到了,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有的没的通通抱怨一通&1dquo;从晚宴开始就一直在凶我,我做什么了啊你就瞪我。”
&1dquo;不是的,对不起,阿珩”楚磊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释,手舞足蹈的却是不知所谓&1dquo;我只是&he11ip;只是太害怕了。”
&1dquo;燕后有意撮合你与李明怀,我有些急了,我&he11ip;”他有些语无伦次,&1dquo;没有你的答案,我总是怕的&he11ip;”
&1dquo;明明是你不让我先回答的!”阿珩尖着声音大声反驳&1dquo;就为了这个你就这么对我,我要被吓死了你知道吗!”
&1dquo;对不起,阿珩,我以后再也不敢了&he11ip;”楚磊虽是一身酒气,如今这番情形,酒也醒了大半,想起自己做了什么,恨不都再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1dquo;要打要骂,你想如何便如何&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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