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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温润如水般女子,她的心就一阵抽痛。
单于怒气冲冲的走向他们,嘴抿成了一条线,看见阿爹这般模样,阿珩心里暗叫不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单于也不负所望,见了他们这般狼狈模样,直接开口追责,阿珩当其冲的挨骂。
&1dquo;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对你委以重任,”单于边说,边气愤的捏紧了拳头&1dquo;没想到你平日顽劣也就罢了,竟还带着使臣来比武台比武,你怎能这么不知轻重!”
阿珩低着头不做声,细卷浓密的睫毛下,神色不明。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阿爹鲜少管她,偶尔问起也不过是想知道功课做的如何。小时候她病了,哪怕病重到阿娘没日没夜的守着她,都抵不过叶姬一句念郎心切,她不过是联姻诞生的孩子,何况还是个女儿,一个心中有着一轮月光的单于哪会多看她一眼,又哪会去关心她呢?解释已经没了意义,不如听着,等他骂完,自然就走了,像以前一样,解释不过是更添烦恼。
&1dquo;单于,此事与公主无关,是侄儿硬要与楚兄比试。”
&1dquo;是我不知轻重,带着使臣来比武台,此事与公主殿下无关,请单于责罚。”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均是急切。
单于果然不愿听他们二人的解释,反而更为恼怒,大吼道:&1dquo;楚磊,你也算是王后义子,我们对你都抱有极大的期待,你却助纣为孽,纵容公主胡闹,你自己下去好生修养,比武结束后再谈此事。”
又对着阿珩道:&1dquo;你这几日别处帐子了,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学学怎么当一个好姑娘,若是再那么顽劣,我就只能亲自教你。”
说完,又转头对着李明怀一脸慈爱的笑道:&1dquo;明怀啊,你不用替阿珩辩解了,她娇纵惯了,害你受如此重伤,改日定让她登门道歉给你赔不是,这两日便让迩丹陪你们到处走走吧。”
呵,变脸跟翻书似的。
李明怀还想解释,他万万没想到单于竟是如此昏庸之人,不明青红皂白就先指责阿珩,完全听不得旁人说半句话,但他不能让阿珩与楚磊承担这份责任,他刚要开口。
&1dquo;不要说了。”一声轻柔的低音传到他的耳边。
是阿珩!
他用余光瞥她,就见她微不可查的摇着头,动作小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见阿珩如此,李明怀心中替她不平,却也只能开口道:&1dquo;多谢单于美意。”
单于这才点头,满意的离开,留下众人心思各异。
第11章
燕后没有随单于一同离开,她静静的站在他们面前,好半天才开口唤道:&1dquo;玉儿。”
听见了阿娘的声音,阿珩才抬头有些委屈的站起来去牵阿娘衣袖。
见此,李明怀赶紧替阿珩解释:&1dquo;王后娘娘,都是我不好,是我想来练武场与楚兄比武的,与公主无关,侄儿所言绝无无半分虚假。”
&1dquo;我知道&he11ip;&he11ip;”燕后轻飘飘的说道:&1dquo;明怀,你是京城来的使臣,代表着整个中原。你在塔卡尔受了伤,终是影响不好,总要有人背上这个责任。”
&1dquo;属下愿接受一切责罚。”楚磊单膝跪下,双手抱拳,&1dquo;公主与此事无关。”
&1dquo;你们还不明白吗?”燕后看着楚磊和李明怀,神情有些失望,&1dquo;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看到的与想要看到的真相。”
&1dquo;玉儿这几日便在帐子里做功课吧,”燕后伸手摸摸阿珩的脑袋,又道:&1dquo;明日便是比武大会,阿磊,你必须进入狩猎比赛,好生养伤,刚好第十也是行的。”
说罢,便牵着阿珩离开练武场,余下李明怀与楚磊只能各自回帐修养。
出了练武场,燕后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缓和了不少,只是淡淡的问阿珩:&1dquo;玉儿,你怨阿娘么?”
这个问题让阿珩一愣,她怎么会怨阿娘呢?她最喜欢阿娘了,她懵懵的摇头,有些不知所措。
&1dquo;若是阿娘没有嫁到塔卡尔,也许玉儿会有一个完整的家。”燕后眼角微垂,眼里满是疲惫,&1dquo;阿娘方才没有替玉儿辩解,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母女连心,燕后的眼神让阿珩很是心疼,她紧紧抱住燕后,大声道:&1dquo;阿娘没有错!阿娘可伟大了。”
&1dquo;我不在乎阿爹怎么说&he11ip;他已经无所谓了。”
母女俩紧紧相拥,没再说话,把所有的温情全部放寄在这个拥抱里,那么温暖,又那么柔情。
月亮高高悬挂在夜色之中,明日便是比武大会,外面静悄悄的,想来都是好生歇息,准备明日的比试了。
阿珩坐在床边,心里有些难过,这么重要的时刻,她却无法去给楚磊鼓劲,本来能让小云去看看情况回来告诉她也是可行的,可偏偏阿爹又以人手不足为由,匀走了她身边不少人,包括小云,只允许小云来给她送饭,其余时刻都得去炊事房帮忙,想想便觉得这惩罚真是重的厉害,不仅罚她,还罚她身边人。
身边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阿爹真是够狠的啊。
她百般无聊的翻了翻偷藏起来的画本子,却如何也提不起兴,十年才有的盛会,欢乐却是别人的,自己只能在这幽静的小帐子里度过,实在无,随手翻了几页,便摔在一旁,躺在床上呆,小腿还挂在床沿边晃荡,这还一日未到,她便觉得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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