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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旖夢愣了愣：「情景記憶？」

「人的記憶大體可以分為三類，第一種是身體上的，比如走路，說話這些都是身體記憶，如果你連這個都忘了，那麼連走路都要重學，甚至可能會癱瘓，常識記憶就是類似於，你看，那是石頭，那是樹木，那是天空，這之類的記憶，叫做常識記憶，第三種則是情景記憶，就是某處某地某個屋子裡，有多少人，那些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這之類的富含事情經過與場景的就叫情景記憶，庸俗點來說，就是你過往的經歷。」

夜旖夢似懂非懂。

東懿空眠解釋道：「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你的朋友，這些都包含在情景記憶里，這方面的記憶一旦丟失，很容易產生混亂，不過你看起來並不是完全丟失，至少還記得自己是誰，所以你丟失的應該是某部分的情景記憶，而不是全部情景記憶。」

夜旖夢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我記得……記得自己是誰，但是為什麼會在這裡，父母是誰，家在哪裡之類的，我就不知道了。」

夜旖夢並沒有告訴東懿空眠，她其實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只能附和東懿空眠的說法。

「那麼身體上呢，有沒有感覺不適？」東懿空眠問道。

夜旖夢想了想，說道：「嘗不到味道。」

東懿空眠愣了愣，說道：「張嘴。」

夜旖夢張嘴。

口腔看起來並無異樣，東懿空眠道：「手給我。」

夜旖夢伸手。

這一摸脈，問題就大了。

沒有脈息。

東懿空眠反覆摸脈，依舊毫無脈息，他又伸手摸了摸夜旖夢的脖子，試了試他的鼻息。

沒有。

東懿空眠愣了，這還是人嗎？

毫無溫度，也無脈絡……

之前他察覺不到夜旖夢的異常，是因為他修為大退，現在他功體恢復，但是依舊察覺不到，他以為是夜旖夢有遮掩氣息的法寶或者術法，但是現在連脈息都探不到，尤其是沒有心脈。

簡直就像是傀儡一樣的死物。

想了想，東懿空眠問道：「你能刺破手指看看嗎？」

夜旖夢：「刺破手指？」

夜旖夢看了看自己的手，乾脆往東懿空眠面前一伸：「你來。」

東懿空眠笑了笑，伸手摸出一把小刀，捏著夜旖夢的手指，輕輕一划。

別說血了，連個痕跡都沒有在她指尖上留下。

而夜旖夢則看著自己左下方爆出的傷害提示：東懿空眠對你造成o傷害。

夜旖夢：……

靠。

東懿空眠也有些錯愕。

他接著微微用力，用刀尖在夜旖夢指尖劃了一下。

依舊沒有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