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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西东：“？”

  潘：“……”

  潘心里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去看习忧，只见他抬手摁了摁额角，眼尾延伸过去的笑意瞬间被他抚平在指腹下。

  他不禁想，咦，万年冰山学神最近笑得好像有点多？

  对于顾仇提议的这个赌注，习忧表示没意见。

  两人拿过各自的那套试卷，翻找片刻，确定其中一张，把卷子抽了出来。

  为了保证考试的公正性，顾仇又换了座。这回他坐到了周西东那儿。潘干脆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周西东则坐在顾仇原本的座位上。

  俩裁判夹在俩大佬中间。

  俩裁判拿出手机，点进手机自带的时钟app。

  周西东左右各看一眼，问：“准备好了吗？”

  顾仇说：“随时。”

  习忧“嗯”了声。

  周西东：“行，那我们开始计时了哈。”

  顾仇：“废话太多。”

  “行行行，我要喊开始了。”周西东搡搡潘，“你盯习哥，我盯顾爷。”

  潘：“ok。”

  “好。”周西东平直地伸出手臂，“一二三，”手臂往下一剁，“开始！”

  顾仇垂下视线，尖在半空中划了个圈，开始读题前，他侧眸瞥了习忧一眼，习忧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对视上，又各自收回目光。

  视线回归试卷，两人漫不经心的神情略有收敛。

  都开始认真答题了。

  这套卷子并不简单，题目严重纲，不仅考验解题人思维的灵敏性，算法步骤也极为复杂。

  想象中两位大佬唰唰唰下如有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习忧左手抵着额头，食指时不时在额间点几下，右手则拿在题干中圈圈画画。

  顾仇的姿态相对散漫些，左手搭着桌沿，右手灵活轻巧地转着，偶尔停下，在试卷的留白处列下一堆公式和算法，极为潦草。

  安静的空气中隐隐堆砌着紧张的氛围。

  像是有一张松弛有度的弓拉在习忧和顾仇之间，那弓随着他们尖划过纸张时时快时慢的沙沙声松松紧紧。

  周西东和潘刚开始还挺亢奋，左看看右瞧瞧，内心出啧啧喟叹。尤其是周西东，往左看，目光顶礼膜拜；往右看，恨不能奉若高人。

  只是，这答题时间也太长了吧，一节自习课都上完了，俩大佬还没一个翻面儿的。

  渐渐地，周西东无聊了，潘犯困了。这节是英语课，两人打起精神看黑板、听课。

  没多久，习忧翻面儿了，间隔不过一会儿，顾仇也翻面儿了。

  俩裁判的精神又振奋了些。

  瞧瞧左边，习忧算题度飞快；看看右边，顾仇也丝毫没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