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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先生懊恼地抬起头，&1dquo;以免没办法摆脱过去。我一直为此苦恼。”他望着罗莎，&1dquo;总算能把这些和盘托出，也算是松了口气。这一点你或许不相信。”

  罗莎淡然一笑，&1dquo;警方在凶案当天曾找你太太做录，她说你和罗伯去上班后，她在门口还看到吉宛和琥珀。可是我前几天过来时，她说那是她说谎。”

  &1dquo;我只能把那时告诉你的话再重复一次，”他疲惫地回答，&1dquo;陶乐丝得了老年痴呆症。她说的话你不能信以为真。大部分时间，她连今天星期几都搞不清楚。”

  &1dquo;几年前她说的是实话吗？”

  他点点头。&1dquo;如果你指的是在我去上班时她们都还活着，没错，她说的是实话。琥珀在窗户旁往外探视，我自己也看到她了。在我和她招手时，她就藏到窗帘后了。我记得当时还想，她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他停顿片刻。&1dquo;至于陶乐丝有没有看到罗伯出门，我就不得而知了。她说她曾看到，而且我知道罗伯的不在场证明相当明确。”

  &1dquo;你太太有没有提过她看到了尸体，克拉克先生？”黑尔随口问道。

  &1dquo;老天，没有。”他似乎大吃一惊。

  &1dquo;我只是在想，她为什么会看到鬼魂。她和吉宛与琥珀相处得并不是很好，对吧？我想，你经常到马丁家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她或许因而与吉宛及琥珀处不来。”

  &1dquo;我们附近的人都看过鬼魂，”他漠然地说，&1dquo;我们都知道奥莉芙对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做了什么事，所以只要有点想像力的人都会看见鬼魂。”

  &1dquo;你记不记得案当天早晨，你太太穿的是什么衣服？”

  他注视着黑尔，对这突如其来的话题吃了一惊。&1dquo;你问这个干什么？”

  &1dquo;有民众提供线索，说看到一个女人在案当天曾经去过马丁家的车库。”他不假思索便编出这套谎言。&1dquo;依照这位民众的描述，那女人身材瘦小，不可能是奥莉芙，不过，虽然看不清那女人是谁，却很确定她穿的是黑色套装。我们想追查她的下落。你认为那个女人会不会是你太太？”

  克拉克先生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1dquo;不会。她从来没穿过黑色套装。”

  &1dquo;那她当天会不会穿着什么黑色的衣服？”

  &1dquo;不会。她穿的是有花纹的罩袍。”

  &1dquo;你的口气很肯定。”

  &1dquo;她每天早上都是穿着那件衣服做家务。在家务做完之后，她才会换上其他衣服。星期天除外。她星期天不做家务。”

  黑尔点点头。&1dquo;每天早上都穿同一件？如果弄脏了怎么办？”

  克拉克先生蹙起眉，为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满头雾水。&1dquo;她还有另外一件，是淡蓝色的。不过我确定在案当天，她穿的是有花纹的那一件。”

  &1dquo;那她在案后是穿的哪一件？”

  他紧张地舔舔唇，&1dquo;我记不得了。”

  &1dquo;是淡蓝色那件，对不对？而且我猜，此后她一直穿着那件淡蓝色的，直到你或她买了另一件来替换。”

  &1dquo;我记不得了。”

  黑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1dquo;她那件有花纹的罩袍还在吗，克拉克先生？”

  &1dquo;不在了，”克拉克先生低声说，&1dquo;她已经很久没做家务了。”

  &1dquo;那件罩袍哪里去了？”

  &1dquo;我记不得了。我们在搬家前丢掉不少东西。”

  &1dquo;你哪来的时间丢东西？”罗莎问，&1dquo;海斯先生说，你们是有天早晨突然不告而别的，三天后才有一家搬家公司来帮你们搬家当。”

  《女雕刻家》二十（3）

  &1dquo;或许我在搬家前先把要保留的和要丢弃的分门别类打包，”他有点慌乱地说，&1dquo;都已经过了那么久，我记不清楚了。”

  黑尔摸着下巴。&1dquo;我们在马丁家花园内的焚化炉找到一件花纹罩袍的余烬，”他平静地说，&1dquo;你太太指认说，当天早晨吉宛穿的就是那件衣服，你可知道这件事？”

  克拉克先生面无血色，脸如土灰。&1dquo;我不知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1dquo;那些余烬都已拍照存证，而且仔细保存，以备日后如果对衣服属于何人有疑问，可充当证物。我相信，海斯先生应该可以指认那到底是你太太的衣服，还是吉宛的衣服。”

  克拉克先生无奈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1dquo;她告诉我，她把那件衣服丢掉了，”他辩解道，&1dquo;她说是衣服被熨斗烧破了一个洞。我相信了她。她常常会作出这种事。”

  黑尔置若罔闻，继续平静地说：&1dquo;克拉克先生，我非常希望我们能找到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你太太杀了吉宛和琥珀。我希望看到你被判刑，因为你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去坐牢，而且她还是被你恬不知耻地诱拐利用的女孩。”

  当然，他们找不到确凿的罪证，但是他看到克拉克先生被他吓得满脸惶恐，也略感安慰。

  &1dquo;我怎么可能知道是她？我怀疑过———”他的声量大了些，&1dquo;我当然怀疑过，可是奥莉芙都俯认罪了。”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罗莎，&1dquo;奥莉芙为什么要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