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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怎么了？”

  二号：&1dquo;已经查到了。周达非就是周立群教授的儿子，他似乎没毕业就被签进了裴延的公司，一直想当导演。”

  &1dquo;好。我知道了。”燕名扬说，&1dquo;告诉裴延，明天我要去探班。”

  挂完电话，燕名扬开始斟酌，明日要与周达非说些什么，好把他拉进自己的阵营里。

  周达非想当导演，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众所周知，当导演的先决条件有且仅有一个：有钱。

  那种低成本的电影，燕名扬跟投着玩儿似的。

  周立群一生最大的心病就是这个儿子，周达非可比那点钱珍贵多了。

  燕名扬认真回忆起了大学期间去周立群家里的见闻，试图扒出些与周达非相关的。

  那条混剪，燕名扬好像忘了。

  第18章叫你什么哥哥

  翌日。

  燕名扬下午还有事，一大清早就到了《失温》片场。他简单转了一圈，现各部门运作得都还不错，这电影看起来不太可能扑。

  从几乎白手起家，到如今拥有偌大的商业帝国，燕名扬最为人称道的就是慧眼。他善于抓住机会，想问题的方式与常人不同，选择项目时眼光极佳。

  &1dquo;燕总。”组里一名制片团队的工作人员负责接待燕名扬，十分客气，&1dquo;您还想去哪儿看看？”

  &1dquo;我随便转转，你不用跟着。”燕名扬眼神一扫，在人群中现了周达非。

  周达非并不算是个好相处的人。他对燕名扬，有一种本能的抵触。

  这大约是因为裴延，也可能是因为周立群——总之，燕名扬对此并不意外。

  周达非对燕名扬来找自己似有心理准备。他没有否认自己与周立群的父子关系。

  对燕名扬抛出的橄榄枝，周达非也并不配合，简直十分抗拒。

  他似乎与周立群芥蒂极深，乃至于全然不接受燕名扬以&1dquo;曾受惠于周教授”为由帮助自己。

  与父亲关系不好，这很正常。

  但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就不正常了。

  燕名扬自大学起就与人谈判，极善此道。

  很快，他现了一件很可悲的事。这个周达非，好像真的有梦想。

  燕名扬懂得这个词。

  梦想，世上未经苦楚的无知少年人十之八九都难以免俗。

  燕名扬曾是其中翘楚。他再明白不过，梦想这个荒唐无用的骗局，具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在现实中，人有梦想、有信念、有道德，都很可悲。

  所有的炽热执着、矢志不移和正直忠勇，本质上是可笑而不自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