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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在。”
“孤怎么会在这里?”秦煦看着这地方,陌生、简陋,不是在东宫。
“殿下,您坠河了,是属下失职,让您负伤。”
华章自觉失职,导致秦煦受伤昏迷,此刻万分愧对主子提拔栽培,双膝跪地,愿意请罪领罚。
可是,在听完华章的话后,秦煦愣了。
“这里不是汴京?”秦煦的疑惑逐渐加剧,自己怎么会坠河?汴京除了护城河还有什么河?自己难不成不在汴京?
“此地是庆河。”秦煦的问题很奇怪,可华章却是来不及去试想,只得一句接一句的回答,直到秦煦接下来的话,让华章彻底陷入了恐慌之中。
“庆河?孤来这里做什么?”
“殿下?您代君巡游啊?济州新币作假,是以我们才滞留在此啊。”华章看着秦煦,原本的喜悦已经隐退,担忧急切又浮上面容。
“嗯?这样嘛,为何孤不记得了。”
一句为何孤不记得了,可吓坏了华章,心咯噔一声就砸在地上。
他即刻慌不择路的要出去喊人,这一喊,不仅喊来了大夫还有一众下属。
所有人挤在这不大的卧室内,大夫们齐齐为秦煦诊治,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秦煦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摔倒头部了导致的记忆受损。”面对这群身份不凡的人,其中一个看着最是年长的大夫被推搡出来当出头鸟。
“那,何时能恢复?”华章急切追问,但,说的话模棱两可,无人能确保。
“这……不能肯定,要看自身的恢复情况,好的话,十天半个月也有可能,若是不好,几年或者一辈子都有可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是,他们现,秦煦说失忆也算失忆,他仅仅忘记了这段时间以来生的事。
元崧听说秦煦醒来,不顾华章的阻拦闯入。
“殿下!”元崧看见秦煦安然无恙的坐在桌边喝茶,自从醒来,身子也彻底康复除了记忆的丢失,他就跟一个正常人无异。
元崧突然闯入,秦煦挥退想要阻拦的华章,如沐春风的望着元崧。
“噢,是表哥啊。”
表哥?元崧有点莫名,秦煦,从来没有这样唤过他。
可他没有去深思这个问题,反而迫不及待的求他去下令去找谢长柳。
过这么久了,可能谢长柳已经殒命,但即便如此,能寻到尸,入土为安也好。
“殿下,您既然醒了,就去寻戎持吧,他跟你一起坠的崖,至今未被寻到,生死未卜。”
“戎持?他是谁?”秦煦吞吐着这个名字,陌生得很,怎么会同自己一起坠崖?
可秦煦的一句他是谁?倒像是不认识,叫元崧愕然。
“殿下?他是戎持啊?谢长柳啊,您不记得他?”
“是不记得了,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孤的记忆里寻不到这个人。”秦煦思索了下,总觉得可以想起什么,但是一去想又想不起来,索性便不再去想这些。
元崧颓丧的看着秦煦,他所有的期望都破灭了。
别人放弃了谢长柳,而他唯一给予希望的秦煦却把谢长柳忘了。
那个,被谢长柳敬为头顶旭日的太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忘记了他,记不得他曾经有个为他不计生死、冲锋陷阵的谢长柳。
华章原本还紧张,可现秦煦听着谢长柳的名字表现得很陌生的时候,他才微微放心下来。
可是,他心中有一个角落竟生出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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