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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走。”季旬扯扯领带。

  散出与之前不同的气息。

  “季总。”张渠犹豫了一下，道，“现在情况变了，房地产没有以前好做，谋求合作共赢才是上策。”

  “我知道。”季旬并不傻，“合作归合作，但该是我的，他一分都别想拿走。”

  接着便坐回位置上。

  电脑里，是政府最下放的房地产调控政策。

  近几年。

  季氏集团蒸蒸日上，拿下国内外不少单子。

  原本是件好事。

  但张渠却更想念原来那个季总。

  喜形于色，知世故而不是故，动不动会跟他们插科打诨。

  他之所以变成这样。

  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谈判。

  骆柒杨代表华西集团，撬走他们看上的三个工程项目。

  那次谈判。

  季旬因为烧没有参加。

  当他拖着病重的身体，带着张渠赶到华西集团。

  想和对方商量合作开时，却被骆柒杨放了一下午鸽子。

  直到晚上十点。

  季旬再次见到骆柒杨。

  对方搂着个女人出来，两人状似亲密，走向不远处的一家酒店。

  那一次。

  季氏损失惨重，差点连工资都不起。

  好在，一家名叫巡洋的软件公司拿出近两亿投资，外加秦槿伸出援手，才让季氏起死回生。

  自那次后，季旬就彻底变了。

  话少、理智，自持。

  眼底不见一丝亮光。

  张渠时常觉得，是骆柒杨把那束光带走了。

  汽车停在宣正大厦门口。

  秦槿一见人就迎出来。

  两人这些年缓和不少，但也只停留在朋友阶段，没人提出要更进一步。

  “吃过了么，我看你又轻减不少。”

  秦槿的手搭在季旬腰上，语气里全是关切。

  “没事。”

  “那等拍卖会结束，咱们去老街吃烧烤吧，你不是最爱吃他们家的无骨鸡柳么。”秦槿笑着道。

  再说吧。

  季旬本想这么说，但话到嘴边只剩下一个“好”。

  两人站在场子里。

  和其他企业家互相寒暄。

  秦槿给他们各拿一杯香槟，季旬顺手接过来，放在嘴边抿了一下。

  便接着微笑面对众人。

  秦槿能看得出。

  对方虽然面色如常，甚至比之前更要成熟迷人，却已然失去了很多东西。

  两人坐下来。

  外场的人也66续续进场，过了一会，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季旬回过头。

  直接撞入骆柒杨眼里。

  这是自那次，在华西门口碰上他以后，季旬第二次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