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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在哪儿抓住他们的？”德·玛里尼表情也变了，从紧咬的牙缝迸出话来，每个词都铿锵有力，他的神经突然像弦一样绷紧了，脸上露出明显的急迫之情——但并不是为了祖拉。

  她感到自己被藐视了，于是更加挺直了腰板，像女王一样站着。她是最美丽的——一种最邪恶的美丽——德·玛里尼以前从未见识过。&1dquo;你帮不了他们！”她简短地说，嘴唇蠕动着，&1dquo;你只是个人，怎么能救他们？即使我愿意去救他们，也做不到，因为我只有一艘船。没人能救他们——所以忘了他们吧！”她抓住他的手，以一种不像是诱惑而像是威胁的姿态说：&1dquo;现在去和我做爱——拿出你从未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的激情爱我——否则我立刻把你交给我的僵尸们！选择权在你：你可以活着爱我，也可以变成尸体后再爱我，你要明白，再没有别的选择。”

  &1dquo;不要那么自信。”传来一个甜美而愤怒的女声。

  &1dquo;什么？”祖拉一时间惊怒交集，&1dquo;你带了——你竟胆敢带——另一个女人来这儿？一个活女人？在那——？”她颤抖的手指了指时钟飞船。&1dquo;该死的探索者，你的生命到尽头了！我终将得到你。”德·玛里尼感到背后的僵尸们已经举起剑劈下来了。&1dquo;至于你那个藏在紫色光线后的女人——毫无疑问是来自清醒世界的荡妇——永远不能从这场梦中醒过来了，而我的僵尸们——”

  但是她的僵尸们要干什么无从得知。

  两束光柱从时钟飞船的转盘上射出，只有铅般粗细，但却非常纯粹而明亮，肉眼几乎难以分辨出它们的颜色。光柱击中了站在德·玛里尼身后正举剑欲劈的僵尸们。接着&he11ip;&he11ip;在僵尸们曾经站立过的地方，尸体碎屑在月光下飞舞，骨骼四处飞散，衣服的碎片在空中飘荡；当弯刀掉落到甲板上时，它们的主人们已经获得了解脱。

  从时钟飞船悸动的紫色内舱中，涌出一队装备精良的太空船员，数目足够武装一整艘飞船。当他们像钢剑一样迅冲过来时，祖拉的僵尸船员们就像是狂风中的稻草，战栗着，摇摇欲坠。因为这些是库兰斯最骁勇的太空战士，绝非一小群由即将腐烂的肉体和易碎的骨头组成的僵尸们所能阻挡。

  所有这些都在一瞬间内完成，快得几乎使这位屈辱（或者说是正在受辱的）死亡女王来不及喘息，但是她还是立即拨出了刀子。

  &1dquo;我不知道那该死的东西是什么飞船或武器，——”她咬牙切齿地说，同时把刀架在德·玛里尼的脖子上，&1dquo;——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怪物的里面会比外面大，但是如果它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个时候，&1dquo;放下你的刀，祖拉。”那个甜美但带着怒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了，紧接着又一束铅般粗细的光柱击出。光柱在她的脖子和肩膀之间穿过，将她系在黑上的带击得粉碎；而在她的身后，内舱的木门被光束所击中的地方，已经变黑并开始冒烟了。

  祖拉并不害怕死亡，死神是她最亲密的同伴，但她却害怕燃烧，害怕这种彻底的分解和消失，于是她慢慢地放下了刀。

  库兰斯的人已经站在德·玛里尼身旁，其中一个拿下祖拉的刀，把它扔到甲板上，然后望着德·玛里尼，征询他的指令。

  &1dquo;准备起航。”德·玛里尼说，然后转向祖拉，&1dquo;我再问你一遍——盖吉在哪儿抓走了何罗和埃尔丁？”

  此时莫利恩已经从时钟飞船中走了出来；祖拉看着她，傲慢地挺直了腰，说：&1dquo;这就是你对我怠慢的原因了。她倒有几分姿色，我曾说过——她不过是个活女人而已。”接着她转身，准备离开，因为祖拉元法忍受一个活生生的美女的目光，而她自己则是死的。

  德·玛里尼抓住她的胳膊，迫使她转过来面对他，&1dquo;我问你最后一遍。要不然我就带你去见库兰斯。我听说哈里之外的梦谷都像地狱般恶心。”

  祖拉一听，脸色变得比死尸还要惨白。她似乎给击垮了，垂下了头，但很快又抬了起来，&1dquo;库兰斯？我为什么要害怕库兰斯的审判？他是曾经给我警告，也给我设过一条禁令：我永远不能再踏出祖拉地区一步，现在我并没有违反。你却在一个劲地非法唆使我离开查尼尔花园。库兰斯怎么会处罚我？&1dquo;

  德·玛里尼越来越绝望了。此时，地平线上已经渐渐泛出了白色，淡紫色的光线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向西面延伸，&1dquo;祖拉，天已经快亮了，他们将在黎明死亡，我知道你一定很清楚，请告诉我他们在哪儿，为什么被抓，是谁抓的。如果你不说，&he11ip;&he11ip;很明显你和那帮海盗就是一伙的；因为这一点，因为失去他最好的代理人和探索者，库兰斯必定会惩罚你，以前所未有的严厉方式惩罚你。”

  祖拉皱着眉头，舔了舔嘴唇，眯起了眼睛。慢慢地把头微微歪到一边，似乎是对自己点点头，开始微笑了，盖吉和他那帮人欠了她，不是吗？——不只是欠她一点儿：他们不是也曾在疯狂月球之战中欺骗过她吗？而且如果生战争，无论哪一方获胜，都会死许多人，祖拉地区就能借此富裕起来。她做出了决定，开口说：&1dquo;如果我站在你这一边，告诉你想要的答案，如果双方生战争——我已经告诉过你，盖吉有三艘飞船，而我们只有尸布号——你同意我统领自己的飞船，让这些塞兰尼亚和塞兰尼恩的战士们听从我的指挥吗？这样做肯定可以证明我和海盗们不是一伙，而库兰斯还有可能对我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