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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裴长官！祁副官！”忽的，一个士兵站在坡上喊了起来，&1dquo;这儿找着个人！你们来看看！”

  说完，他领着我和裴铮，来到山贼搭建的茅草屋前。吱呀门开，屋内尚点着火，扑面而来一股恶臭，是伤口腐烂的腥气。

  裴铮有些僵硬，而我从小闻着这味儿长大，丝毫不觉有他，大步走了进去。

  地上，一个女子披头散，一动不动。

  &1dquo;是活的？”我问。

  &1dquo;活的。”带路的士兵点头，&1dquo;你别看她现在这样，要是离她太近，她就&he11ip;&he11ip;”

  他说晚了，女子在我伸手之际不知从哪攥了根簪子，冲我颈下刺来。

  攥住她手的刹那，我现她双目皆蒙着白翳，是个瞎子。

  &1dquo;没事，都死了。”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披上，&1dquo;我爷爷也是个瞎子，我挺有经验的，要不&he11ip;&he11ip;你跟着我？”

  就这样，我将女子背了回去。路上，裴铮想帮我搭把手，可女子说什么都不要别人，只要我。

  &1dquo;我叫宋清。”她趴在我肩上，声音轻轻细细。

  &1dquo;我叫祁红。”我回她，&1dquo;旁边那个是裴铮，我兄弟，前面那个是许老五，还有赵忠详&he11ip;&he11ip;”

  &1dquo;嗯嗯。”宋清轻轻地应。

  回到东山，我陪她去看军医。吃药后，宋清昏昏睡着，我便走出营帐。

  深冬时节寒意峭，迎面一阵寒风，吹得我打了个冷战。

  &1dquo;那女的你准备怎么处理？”一件厚袄子递了过来，是裴铮。

  &1dquo;伤好了就送去□□，她跟我说了，她在□□有亲戚。”我穿起袄子，摸摸咕噜作响的肚子，&1dquo;饿了，吃饭去。”

  就这样，又两个月过去。

  这两个月里，兵戈交错极多，而裴铮再没怔，枪尖横扫，屡屡掀飞那些向我劈来的剑。

  然由于使得太猛，他临场用坏了枪，我则遵循自己的笃定，任凭人影扑来，只双刀破风，在他周身斩开一片血光。

  &1dquo;干！要是燎原枪就不会这样！”

  战后，裴铮懊恼地翻看那断了的枪头。

  &1dquo;燎原枪就是大都督缴了的那把枪？”

  我受了点伤，此刻正在他账里，也没别人，于是好奇。

  &1dquo;是。”裴铮顿了许久，手攥着枪身，&1dquo;燎原枪原是我哥的神兵，他临终之前将其交给了我。”

  如今，由于跟在裴铮身边，我便时常碰见一些高阶将领。有人夸赞裴铮年少有为，日后定胜过他的兄长，另一人则给这人使眼色，仿佛这话不太能提。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何他们对此讳莫如深，大都督又为何将裴铮看得这般牢。

  &1dquo;五年前，我哥随我爹一同征战，不到两年便势如破竹，人称&1squo;凌江霸王’。那时，任他燕王赵王，我哥皆凭一杆燎原枪，万马千军，无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