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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朔寒的亲叔叔成为了这件案子最大嫌疑人,动机是为了争夺公司财产,不惜害死自己的亲哥哥与嫂子。
父母离世,唯一的亲人成了害死父母的仇人,十三岁的傅朔寒无家可归,被父亲生前‘挚友’苏文淮收养。
北风挟起阵阵雪雾呼啸盘旋,雪花凝成又细又锐的冰晶漫天飞舞。
傅朔寒走下车,北风瞬时穿透他的单衣,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攥紧,十多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量本就纤细,立在灰蒙的雪雾中更显孤瘦。
他身后响起车门关阖的声音,苏文淮从车上下来,眼角余光瞥了眼瑟瑟抖的男孩,勾着一侧嘴角,带出假笑:“朔寒,今天很暖和,是吧。”
傅朔寒将唇线抿得泛白,尽量让自己抖得不那么明显:“嗯。”父母是孩子在外的底气,刚刚失去父母的傅朔寒沉浸在悲伤中,沉闷胆怯,明明冷得打颤,却不敢说出来。
成年人想要看透一个孩子的心思并不难,苏文淮很轻易地看出他是在顺着自己讲话,为的是让他看起来更听话懂事。
但并苏文淮没有一丝同情,嘴角反而扬得更高了:“难得今天暖和,朔寒你去把风刮到院子里的雪扫干净。”
傅朔寒怔愣地看着苏文淮,眼前的人令他感到无比陌生。
他记忆力的苏伯伯温柔和蔼,每次到家里做客都会给自己带礼物,对自己嘘寒问暖十分关心。
可如今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苏伯伯简直判若两人,傅朔寒好久才回过神儿,轻轻点头,转身去找雪铲扫把,苏文淮则大步进屋。
傅朔寒在呼啸肆虐的北风中扫了整整三个小时的雪,握着雪铲和扫把时,两只手像被刀子割破后浸在了盐水里,钻心刺骨的疼。
一直到庭院灯亮起,苏家的保姆才将他叫进屋里。
客厅里,苏家的人已经吃过晚饭,苏家夫妇和两个儿子正在陪年龄最小的苏沅玩。
保姆将傅朔寒带进来就走了,他拖着冻僵的身体站在玄关处,静默地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
时间慢慢流过,年幼的苏沅玩累了,被苏夫人带上楼睡觉,苏家另外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跑上楼,客厅里只剩下苏文淮。
站在门口的傅朔寒心里几次犹豫,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开口:“苏伯伯……”
苏文淮淡漠地望向他,:“朔寒,我忘记给你准备拖鞋了,你今晚先在门口睡一夜。”
苏文淮随口编得荒唐借口,让傅朔寒进苏家的第一天,又冷又饿的在门口坐了一整夜……
***
苏沅一边回忆着原文的内容,一边偷偷观察着傅朔寒的反应,他手放在膝盖上握成拳,手背上的筋络绷起清晰的纹络,显然也在回忆。
苏沅被他身上迸出的低冷气压吓得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动。
他和傅朔寒幼时的经历有几分相似,同样都是寄人篱下。
但他们又有很大不同,傅朔寒是带着一腔仇恨、蛰伏隐忍的豹子,待体格健壮,肌肉丰满就会暴起血刃仇人。
苏沅没有仇恨,更像是一只尝尽人情苦味的猫,他敏感机警擅长察言观色,在冷眼苛待中自保生存。
他清楚自己处境,身体病弱,境遇落魄,原身一家子炮灰招摇跋扈,仇人远比朋友多。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只会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横竖都难脱身。
他现在如同身陷沼泽,挣扎反抗只会加死亡,只能积蓄体力,静待时机。
傅朔寒止住回忆,转头狠瞪着苏沅:“苏沅,今天很暖和。”
苏沅被他瞪着,紧张得手心浸出冷汗,手指不安地拢紧,小声回答:“嗯……还好。”
傅朔寒轻嗤,推开车门丢下一句:“下车!”
苏沅乖顺地应了一声,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裹紧,也跟着推门下车。
苏沅住院的那几天落了场大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盖在雪下,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傅朔寒指了指花园的方向:“花园的雪……”
一串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
冷风中夹杂着冬雪的清冽寒气,旁人只会觉得些许凉意,但放在苏沅身上冷风就变成了锐利的冰刀,割刮着他病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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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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