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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席右边的一位医生靠上前，手里拿着一小本备忘录。&1dquo;昨天夜里，你去城里看个急诊病人时，你怀疑一个名叫克朗姆的人是投机商，把他交给了警察。克朗姆于上午九点钟被释放，他有执照，而且注射瓶里的盘尼西林也实实足足有３o万单位。”

  &1dquo;这完全是布恩施的诡计。他拿出一个许可证，把日期填早—点。至于盘尼西林，他们在撒谎。他们不可能以那个价格出售，那比批价还便宜。”

  &1dquo;如果你是认真地在听今天晚上的报告的话，那么你应该明白盘尼西林是毫无价值的。刚明时，细菌免疫种平均是５％，可现在已是９５％，而且还在不断上升。”

  &1dquo;那我们怎样制止这种现象？”弗劳尔斯问。

  医生笑了。&1dquo;那就是政治行动委员会要做的事。我们拒绝更布恩的担保书。那会让他理智些。”他的脸色变得严峻了。&1dquo;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这样认为。”

  &1dquo;你这是什么意思？”弗劳尔斯隐隐有点害怕了。

  &1dquo;直到今天晚上布恩放了你这一刻为止。”

  弗劳尔斯惊恐地注视着这五张不动声色的脸。&1dquo;不是他放了我，是我逃出来的！”

  &1dquo;行了，弗劳尔斯，别把我们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上面了。”主席不耐烦地说，&1dquo;没人从约翰·布恩那儿逃出来的。况且我们有证据——是关于你给他作的检查和治疗录的磁带。”

  &1dquo;但我确实是逃出来的，”弗劳尔斯打断了他的话。

  &1dquo;好极了！那是在给他看病以后——”

  &1dquo;我只给了他一些甜味剂——”

  &1dquo;那同样糟糕。对布恩来讲，甜味剂与其它药物一样很有效。”

  &1dquo;你难道不明白为什么布恩要把那些磁带寄给你们吗？如果我真的给他治病了，他早就会用它来敲诈恐吓我了。”

  委员会成员交换了一下眼色。&1dquo;也许我们可以相信你刚才说的，”主席说，&1dquo;除了我们，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你缺乏职业道德和轻视职业规定。”

  他说着，就按了一下录音机；简直难以相信，弗劳尔斯听着自己大谈医学界的问题、医疗费用和社会问题。

  呵！他想，哈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他知道为什么。哈尔·谟克担心他自己毕不了业。班上少一个人，哈尔就多了一分毕业的希望。

  主席又在对他说话了。&1dquo;你得在今天上午办好辞职手续。尽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尽快离开中心。假如现你以任何方式行医或治病&he11ip;&he11ip;”

  当他讲完后，弗劳尔斯轻轻地问：&1dquo;你们打算怎样处理拉塞尔·皮尔斯大夫？”

  主席眯起双眼，又转向坐在他右边的医生。&1dquo;皮尔斯大夫？”他说。&1dquo;哎呀，6o年前他就失踪了，不是吗？他肯定早就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他该有1２５岁&he11ip;&he11ip;”

  弗劳尔斯转身走出房间。法医的大厅里有架电话。他要了个号码，等了一下，然后对着话筒简短急促地说着。

  不一会儿，司机开着救护车朝中心驶来，弗劳尔斯在黑包里找出两颗安非他明药丸像吃糖果一样吃了下去。

  当他现有人跟踪时，他也不着急。

  &1dquo;你瞧，”他对值班药剂师说，&1dquo;这儿的夜晚一定很无聊。你难道不想去喝杯咖啡过过瘾？’

  &1dquo;当然想。”

  &1dquo;去吧，”弗劳尔斯说，&1dquo;我替你看着。”

  药剂师犹豫不决，在责任和欲望之间矛盾着。他不愿意在助理医师面前显得胆小怕事，于是便去了。

  药剂师一走，他径直走进保管库。沉重的房门半开着。最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不大的纸板箱。它里面东西的价值，保守地估计出来的数字写着1o，ooo，ooo美元。弗劳尔斯把一支针剂装进了口袋，犹豫了一下，又拿走了其余的11支。

  &1dquo;谢谢你帮我看了这会儿，”几分钟后药剂师感激地说。

  弗劳尔斯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说：&1dquo;随时帮忙。”

  当他走到由门卫守着的试验诊所时，一下子被门卫拦住了。&1dquo;我没在这上面看到你的名字，”他对弗劳尔斯说，一边指着一张值班名单。

  &1dquo;毫无疑问，”弗劳尔斯也指着名单说：&1dquo;他们把我的名字拼错了。是弗劳尔斯，而不是帕劳尔斯。”

  这招果然灵。在里面，弗劳尔斯很快地穿过血库，器官库和自动心脏机器&he11ip;&he11ip;那些专供研究老年病学用的实验室就在最末端。

  在医院软软的床垫上，皮尔斯大夫骨瘦如柴的身子几乎一点也没陷下去。弗劳尔斯摇摇他，但他那模糊的眼睑一动不动。弗劳尔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注射到他的静脉里。

  弗劳尔斯在昏暗的房间里焦急地等着。皮尔斯大夫的眼睑终于抖动了一下。

  &1dquo;皮尔斯大夫，”他低低地叫着，&1dquo;我是实习医生，还记得吗？”皮尔斯以一种几乎看不见的动作点点头。&1dquo;我要尽力把你从这儿弄出去，你和利厄。她也在这儿。你能协助吗？”

  皮尔斯又点点头，这次有力气多了。弗劳尔斯从床边拿过一副手推床，把皮尔斯皮包骨的身子放在上面。又拉了张床单盖住他的脸。&1dquo;我们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