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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就不装B换咒语了,猝死就猝死,她一个收魂儿的,居然还有闲心嫌人家死的单调。
忽而,阿乌听见耳边一丝细微的响动,她回头看去,就见花丛后面躲着个老太太,正小心翼翼的挪着脚想要偷跑。
那老太太一脸菜色,两条腿抖得筛子一样,她见阿乌一下就发现了自己,吓得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她把脑袋抵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喊起来:“五小姐啊求求你饶我一命吧!老奴什么都没干啊!都是她们干的!都是她们逼我的!您要是生气就把她们都带走、就放过我这条贱命吧!”
什么鬼?阿乌一脸黑线,“你......”
她不张嘴还好,她一张嘴那老太太嚎的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起苦来,“求求你了五小姐,您别带我走啊!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才干了糊涂事,我还有个瘫了的儿子要养啊!求求你别让我死啊、别让我死啊!”
此时的阿乌心情复杂,“你怎么知道我是鬼差的?”
“啊?”老太太忽然就呆住了,她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发直的看着阿乌,跪着的身体一下就瘫了下去。
阿乌闻到一股骚味儿渐渐地弥漫过来,老太太居然给吓尿了......
他们肯定是都把自己当做那个淹死了的人啊,虽然她们俩确实长得非常相似,但阿乌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她不过是随便下了一个雷,怎么就这么巧的把两个长相一样的人劈到了一起了呢?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死去、一个刚刚醒来。可以说她们是在生死交换的界限中相遇的。
也许这是定数?或是缘分?
阿乌弯下腰来,故意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她,“你说,我是谁。”
“您、您是相府的五小姐、您是主子......”老太太哭泣着,眼瞅就要吓晕过去了。
身份得到了确定,阿乌满意的直起腰来,“行我知道了,我冷了,带我回房间去吧。”
“啊?是是是。”老太太慌忙的爬起来,弯着腰恭敬的引着阿乌往一条路上走去。
一路上,阿乌跟在老太太的身后,盯着她屁股上的尿印子陷入了深思——
现在要想离开这里实在是有点难度,主要是她失去了法力以后身体也变得和凡人一样脆弱。这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先利用这现成的小姐身份住下来,至少温饱能够解决了。至于怎么恢复法力回去地府,还可以慢慢再想办法。
她们穿过花园以后又走了好长一段,路越走越偏,越走越暗,甚至也没碰上什么小厮、巡守之类,这让阿乌对于以后的处境产生了不妙的预感。
最终,两人来到一处破败的院落门口,透过那些低矮倒塌的围墙能看见里面灰突突的小危房。老太太主动推开了大门,老旧的门扇发出吱嘎的刺耳声响。
有几只乌鸦从湖边跟了过来,正落在矮墙上嘎嘎的叫着。
“去,一边玩去。”阿乌挥手驱赶它们,那些大鸟聒噪的叫嚷着飞走了。
老太太惊恐的哆嗦一下,赶紧去柜子里翻了件衣服过来,“您换换衣服,可别着凉了,等等老奴再去寻些好点儿的被褥来。”她殷勤的帮着阿乌擦了身体、换上衣衫,动作娴熟又十分周到,可见这柳嬷嬷除了有贪生怕死的毛病以外还是个极有眼力见的人。
阿乌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打扮,紫色的薄衫已经被洗到发白泛黄,裙角的破洞都尽量用同色系的补丁缝补上了,衣服整体都褶皱的惨不忍睹,看起来还没柳嬷嬷身上的贵。
阿乌在心中暗念,果然自己这阴气太重了,以后就是投胎当人也是富贵不起来的。她将原来的黑袍子拎在手里拧了拧水,斜眼看着老太太问,“对了,你——”
“老奴姓柳。”老太太被吓的脑子格外好使,赶紧小心翼翼的答应。
“恩。”阿乌将湿袍子展开搭在屋里唯一的小木凳上,又在破桌子上寻了个木梳,一边梳头发一边问柳嬷嬷,“你说,我是为什么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呢。”
柳嬷嬷眼睛一亮,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五小姐,我知道他们的阴谋!”
“是么~”
“真的真的!他们把您从乡下接回来,就是要送去给蛮夷野人们当媳妇儿的!大小姐日后肯定是要进宫当娘娘的,宫里可是个吃人的地方啊,当然要拿五小姐你献殷勤铺铺路了。这、这可不是老奴随口瞎说,咱府上的下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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