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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严述轻轻叫了他一声,声音实在是太温柔了,让陶秩很想流泪,陶秩抹了一下自己眼下,却现干涩无比,严述默了会,接着问,“你不开心了吗?”
陶秩想,严述居然还记得,他记得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这不过是一个孩子蛮不讲理的吵闹。
陶秩没说话,低着头噘着嘴,严述叹了口气,摸了摸陶秩的下巴,软软的皮肉温热热的,陶秩被他摸得痒,不怎么自在地躲了一下。
严述固执地仍旧贴上去,陶秩轻轻哼了一声,很为难的样子,严述一边摸他下巴,一边温和地问:“哥哥做什么能让你消气?”
作者有话说:
最近降温了,宝贝们要注意穿衣保暖(?????)
第2o章小骗子
陶秩没有立刻回答严述,他低着头拿手偷偷摩擦自己衣服的袖口,看上去真的在认真思考一样,但是眼神始终没有聚焦,明显还处在走神的状态。
陶秩想了会,轻声说:“严述,你快恢复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闭着,许愿一样虔诚,洁白的面孔在电视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朦胧而多情。
严述摸他下巴的手停了下来,转而掐了他脸一下,陶秩很不开心地睁眼,有点怨念地看着严述。
严述感到了好奇,“我之前和现在很不一样吗?”
陶秩被他问住了,他实际上也说不上严述过去和现在的差别,他和严述已经分离很久了,久到陶秩已经渐渐忘记严述的面容,严述变成了他前十几年人生里的一段代名词。
象征着成长的陪伴,少年初恋的懵懂,至于其他的象征,陶秩并不想对它们进行分类,那些不是什么美好的词,陶秩始终无法把自己的严述哥哥和那些词划上等号。
陶秩一瞬间慌张了起来,他想得有点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了看严述,谨慎地回答:“实际上,也没有很大的不同。”
只不过之前那个严述不喜欢陶秩,现在这个严述,貌似很喜欢陶秩。
陶秩神情一下严肃起来,他用极板正的声调对严述说:“都一样喜欢欺负我。”
陶秩是真的想严述正视这个问题,陶秩小学的时候,严述还只是个看上去很可靠的大哥哥,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严述体内的恶劣因子越勃。
在陶秩眼里,就是严述仗着他笨欺负他。
但是严述显然没有把陶秩的烦恼看在眼里,反而肩膀一抖一抖地笑起来,陶秩瞪他:“你笑什么!你又笑我,你这人怎么这样……”
严述但笑不语,陶秩感受到他的靠近,整个人像小动物一样警觉地后缩,嘴里还在示威:“你现在别想欺负我,我和你说,我现在可聪明了……”
严述兜住他后缩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陶秩的额头就和严述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陶秩的感冒没有好,身体有点热,所以他的额头都是热热的,小暖炉一样,严述温和地笑着,像之前一样亲密地用额头磨蹭陶秩的额头,温声哄陶秩:“哥哥知道陶秩聪明。”
陶秩有点愣愣的,没怎么搞懂现在的状况,他只觉得两人碰到额头的时候,出了清脆的一声,类似于环佩的碰撞声,他有点惊奇,按理说,两人额头相碰并不会出这样的声音,陶秩不知道这声是真实的还是自己脑内幻想出来的,一时没有撤开,渐渐觉得那声实在是有,微微后撤头又轻轻撞了上来。
陶秩现,严述的鼻子真的很高,戳得他鼻梁疼。
他便觉得不大喜欢了,而且第二次相碰的时候,并没有出那种环佩相撞的声音,陶秩就不愿意贴着严述,开口说:“严述,你鼻子戳我疼。”
严述认为自己之前喜欢欺负陶秩也是有原因的,陶秩到现在还无法完全准确地把握和人的距离感,有时候说话透露着一股子傻气,太招人欺负了。
严述垂下眼看了会陶秩,陶秩额头被贴出一块圆圆的红色印记,陶秩无知无觉,也不知道严述现在在干什么,眼睛一眨不眨好奇地盯着严述。
严述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重教陶秩一些知识,陶秩就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板起脸说:“不行,不可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调很像余彦伦,连神态都像。
看来有人在严述之前已经教过陶秩了。
严述这些天有够讨厌余彦伦的。
严述故意把头低下了几分,陶秩缩着脖子,他的后脑勺还被严述牢牢拖着,他终于有了退无可退的危机感,慌神地想自己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不能什么?”严述对陶秩循循善诱,“碰碰额头不行吗?”
陶秩面对过于近的严述,心里警铃大作,但还是乖乖摇头,看了一眼严述又飞快撤开,他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热,不知道有没有红。
陶秩声如蚊呐地喃喃:“亲亲是绝对不可以的。”
陶秩心想自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严述刚刚看自己那么认真,余彦伦和他说过了,这就是想亲他的表现,他得说不行。
“绝对不行吗?”严述话里带了几分忧愁,“那我忍忍吧。”
明明严述没对他做什么,陶秩却觉得自己脸红到要烧起来了,他自己猜测是一回事,但是猜测被当事人肯定就是另一回事了,当事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无事人样更是另外一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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