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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跟踪沙利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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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查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青紫色，镶嵌黑倒流河的幕下，远处有排成横线的十几只白鸟在飞——即使在离得这么远的情况下，它们在一小会儿之内就从他的视野左侧挪到了右侧。

那些白鸟度很快，身影断断续续，偶尔从空气中消失，下一次出现便已移动了一大截距离。

鸟？

他抖落身上水珠，把手放在迪亚波罗脑袋上，用她的视野去看。

“不是鸟。”以查叹了口气。

“那是什么？”

“使。”

“听起来真不舒服！”迪亚波罗打了个激灵。除以查之外，狱之子对使生物的排斥感是生的——也是二者的力量领域完全相反所致。

以查没说话，视线追索着他们快要消失在边的身影。

十二只使拍打着翅膀，当中一只身形瘦长的六翼炽使撑起一个透明到几不可见的灵气遮蔽幕，将所有使罩在里面。

他们正朝着血肉铸造所的方向疾飞行。

黎明之战已经启动了？现在离别西卜预定的开拔时间还早。

使们的确应该起得早一些……

不。

使只来了十二只，而且从他们飞行的路径看，他们多半是从基希诺火焰之脊末尾上方的小型公开位面通道来访的。

虽然没有参加别西卜的动员大会，以查也知道若是末日之战开启，得到了混沌之子的加持，恶魔大军可以不受位面的束缚，直接不计数量，不受限制的随意侵入其他位面。

想来黎明之战应该也是一样。

如果战争已经动，又何必这样束手束脚的呢？

来捕捉柯启尔？

以查几乎是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一只小小的看守图书馆的权使，根本不至于引起秩序之源如此重视。

使们快要离开视线。

他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跟了一段，直到十二道白影再次出现在视野边缘。

……

以查把目光集中在中间黑的炽使上。

使群中唯一的六翼使，应该也是这一波使的领导者。

这位使散着薄薄的灵气光幕，保护剩下的使们能在混沌狱自如的穿行，不受恶劣的环境伤害。

柯启尔应该能一眼认出这里面的所有使。以查则得通过回忆他的描述和资料插图推测。

还好炽使只有七位。

“开启者”“魔之大敌”最高使长加百列先可以排除——使之王所到之处自然净除一切污秽。

形象世尽皆知的“似神者”“神之王子”米迦勒，“风使”“神之治愈”拉斐尔和“神之光”“恐惧之使”尤利尔自然也不是。

“使是什么？”迪亚波罗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边。

“和我们差不多。”以查答道。

“那为什么我感觉好讨厌他们？”

“大家关系不好。”

“啊哈？不是差不多嘛？”

“所以关系不好。”

“这样啊。”混沌之子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飞行在中间的炽使陡然向他们这角度一瞟。以查立刻向后拉开距离，碰了碰迪亚波罗共享视野，观察着他的脸。

炽使毫无瑕疵的脸上既无皱褶，也无表情。

他半眯着一双黑底白瞳眼睛——眼睛有正常人形生物的两倍大。

没有温度的目光从他眼皮下漏出。

闷。

即使是通过狱之子的间接视野，和那目光一撞，便觉得胸口凭空挨了一拳。

以查快抽开视线，转而打量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