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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捡石头在手里掂量。

  “啸——啸——”

  “你护送我吗？我去清河南边，你别去，到时候记住花花家的窗户了，老去找他，吵得他也睡不着，他睡不好脾气，乱打人，很可怕。”

  “啸——啸——”

  “周七了，怎么没来找我玩，不想跟我背单词么，应该是吧，还是又怕刺激到我。我知道他会做题，他做他的，我念我的，还跟小时候一样不就成了，他家那阳台——算了，再跟你声明一次别跟了，你走吧，不要记得他家在哪。”

  左驱右赶不不奏效，凌霄祭出大杀器。

  “烙舞！烙舞！爱！爱！哎儿，噢，喂，一！烙舞！”

  躁鹃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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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勇猛的江蓝

  水塔大院那房子住进家庭了，水泥同色喷漆把院墙重糊了一遍，水塔还在，不过在凌霄眼里变了味。

  花印的家很漂亮，田玉林打了四套木头柜子，鸡屎黄色打底，花纹是窗棂样式的。

  供销社员工有了大院，铁栏杆大门，每家每户一把钥匙，田雨燕剪了块膏药，圆珠写上院门，跟防盗门钥匙一块塞进花印的书包。

  凌霄手提小桶，胶靴鞋底不见泥，水分蒸干，琢磨着田雨燕万一不会炝螺丝怎么办，就这么进了大院。

  不同于往日，院里扎堆站了好几家人，小孩儿拎水瓶，大人拎菜。

  凌霄心里咯噔一下，没看到花印，再看他家阳台门，开着的。

  他没贸然进去，转道去了花印的小窗户，咚咚咚敲三声，默默等回应。

  屋内有欢笑的声音，不止一个人，把沉闷的敲击声覆盖过去，凌霄本想再试一次，食指骨节贴上防盗网窗楣又放下来。

  算了，有客人在，还是走正门吧。

  凌霄不情不愿走回去，现田雨燕从阳台一盆富贵竹后面探出头，鬼鬼祟祟，背后晾晒着床单，大片大片樱花粉格子。

  一楼下面做了层下水管道，整栋楼全抬高，阳台留上半一米多封窗，离地距离很远。

  “田姨！我送螺丝给你。”

  “呀，凌霄来了，你等等啊……站那么远干嘛？你到跟前来。”

  泥桶附着河水的湿、淤泥的腥，他放下桶，两个面生的四五岁小孩闻着味跑过来。

  “是螺丝，不要看，更不要随便拿，吃人的玩意儿，知道不？”

  凌霄一板一眼地吓他们。

  一小孩说：“螺丝是人吃的吧，你说反了。”

  另一小孩说：“没有说反，电视这么演的，蜘蛛也能变成精吃唐僧。”

  “蜘蛛有腿和嘴，螺丝没有，变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