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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耳的碰撞声再次出现,雷登弹出的弹珠就像求爱的年轻人一样,执着、高效、紧追不舍。大堂里并不热,他的脖子上却出了点点细汗,脸上红光萦绕。
“真不错,我只剩最后一枚了。”人头隔空把玩着仅剩的一枚弹珠,让它在并不存在的指尖上旋转,漫不经心地说:“最后一局,要不要追加赌注?”
“不行!”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雷登看了我一眼,也点点头说:“不行。”
“是吗……那如果我加的赌注是缚灵呢?你每从我手里赢走一枚弹珠,我就释放一个缚灵,这样你愿意跟我赌了吗?”人头舔着森白的牙齿,玩味地笑着。
“这不可能,缚灵的制作无法逆转!”乌图激动地插嘴,他总是这样,一涉及到术的领域就很难保持理智。
“我也说过在誓言之壁前立下的誓言会被强制执行,你觉得誓言之壁会违背它自身吗?”人头的话让乌图一阵语塞,的确,远古的技艺充满了未知与谜团,谁也不能妄加揣测。
我拉着雷登拼命劝阻他,但动摇的表情不断在他脸上浮现,最终他咬了咬牙说:“成交,但每个弹珠要两个缚灵。”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心:“我已经连赢了四局,幸运女神现在是站在我这边的,放心吧。”
人头吹了声口哨把最后一枚弹珠弹了出去,圆润的弹珠闪着寒光在地板上滚动,最后在大堂中心停了下来。
雷登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了,他弓下身子小心地把弹珠弹出。就连我都能看出他的心态受了干扰,这一击的轨迹很准但动力不足,在刚接近人头的弹珠时就开始减,停在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
“幸运女神开始厌倦你了吗?”人头轻松吃下他的弹珠,嘲弄道。
雷登不做声,绷着一张脸弹出下一枚弹珠。新加的赌注给了他很大的压力,我看到他的手腕略有些颤抖。
我忽然领会到了赌局的险恶处。尽管雷登押上的筹码与开始时并没有变化,可他却会把人头许诺的缚灵认作是自己的责任,人头在短暂的交谈中判断出雷登有把道德化为枷锁的自觉,所以布下了这个陷阱。
我并不了解赌,不明白心态究竟对一个赌徒来说有多少影响,但雷登的动摇就实打实生在我面前,他的弹珠一次次擦着人头的滑过去,总是差一点点。
又是一次失误,人头吹声口哨炫耀着再拿下一枚;“我手里又有三枚了,但是不慌,最坏的结果你也还有七次机会,我们慢慢玩……”它的语调原本很轻浮,说这话时却极为低沉悠长,就像威胁或是诱导。
雷登解开领口的扣子粗重地喘着气,捏着弹珠的手开始明显晃动。真的很不对劲,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他的弹珠总是落空。他的确没有现人头有作弊的迹象,于是只能归咎为自己的失误,胸腔里的心脏不停地打着鼓。
“到你了。”人头催促着,它又嗤笑着说:“你也可以选择直接认输,也许那样会比较体面。”。
雷登犹豫着,仿佛人头的弹珠忽然远了起来,大堂似乎变得无限大,根本看不到尽头。他的右手控制不住地抖动,只能用左手强按住才能保持稳定,因为抖的缘故拇指一下弹空,弹珠落在脚边。雷登忙蹲下去捡,可指头才碰到弹珠身上就一僵失去了意识。
我们看到雷登的身体腾空而起,凌空折叠成皮球大小,飞入石壁变成一个石雕的人头。
“什么意思?他还有七枚弹珠!”我对人头大吼。但人头还给我一个阴冷的眼神,“他已经放下了弹珠,却还想重新开球,这违背誓言。”
说着人头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还什么幸运女神,笑死人了!抛硬币的时候哪怕连续出现一百次正面,第一百零一次也有一半的概率是反面!幸运女神是个薄情的女人,她从不专情只会闭着眼睛挑选舞伴。”
乌图捡起人头留在地上的弹珠看了看,猛地用力摔碎,里面露出一块小小的磁石。
“吼……可惜,我还挺喜欢那个的。”人头惋惜地说。
“你靠作弊才能取胜,为什么不会受到石壁的惩罚?”我睁大了眼睛,但人头却嗤笑一声:“这枚弹珠里的磁石是早就放进去的,‘赌局期间不得干预弹珠的弹道’,我并没有违背誓言啊。”
我握着刀柄就要作,乌图却摁住我的手把刀推回鞘中。他挽起袖子盘腿坐下,石头骰子被他捏在指间。他沉声说:“下一个我跟你赌,如果我赢了你要开门还要把雷登还回来;赌注是我的灵魂。”
我刚想开口,他却挥手制止我,我咬了咬牙只好把劝阻的话咽回肚子里。的确,现在雷登被变成缚灵,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陪它继续这荒诞的赌局。
“我选这个。”乌图拾起石头骰子,那是个不太规整的立方体,六个面各穿着数量不一的小洞。“点大为赢点小为输,一局分输胜负。”他仰着头说,嗓音低沉。
“请吧。”人头温和地说,如果它有身体一定会行个绅士礼,可惜现在只能挑挑眉。
“不,你先来。”乌图板着脸。
人头也不推脱,骰子腾空而起又落在地上,旋转几圈后稳稳立住,朝上的面刻着四点。不大不小的数字,输赢的几率都很大。乌图捡起骰子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后毫不犹豫地丢了出去。
骰子从他指间投出化作一弯弧线,他的手劲很大,骰子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在场的四双眼睛都紧盯着逐渐变慢的骰子,眼见它晃荡着要落在两点上,却在最后关头翻了个跟头变成了五。
我长吁了一声,蹦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咽了回去,身旁的陶雅却依旧眉头紧锁。
乌图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朗声说:“我赢了,遵守你的承诺。”人头勾起一个嘲弄的微笑,阴冷回答:“没问题。”
语毕,乌图忽然身体一僵,也像雷登一样被折叠起来吸入石壁里,石壁上多了一个眉眼锋利的人头像。
“以为我没现吗?他一直用风牵动着骰子的转动。在我还是人的时候就跟巫玩过了,那人也是用类似的把戏把纸牌吹开偷看花色;那家伙什么下场来着?对了对了,输给我三根手指。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的伎俩一点进步都没有!”人头喜不自胜地舔着牙齿,得意地炫耀,“其实这次我真没有作弊,要是他对自己的运气多一点儿信心也许还真有机会赢我。”
“下一个,你来吗?”人头转而看向我,目光像条摄食的蛇。我几乎是本能地退了半步,又立刻被心底的羞耻感所包围,我的两个朋友都已经慷慨赴局并且付出代价,轮到我时第一反应居然是逃避。
“我跟你赌。”爽朗的女声响在我身后,我诧异地回头正对上陶雅那双烁烁的黄金瞳。她看了我一眼说:“怎么?你不是不愿意吗,我来好了。”
人头不屑地撇撇嘴:“女人就别来添乱了,每次都玩不到最后就扔下牌崩溃哭叫,又吵又没劲。”
“别小瞧女人,尤其是我。”陶雅坚定地迈上一步,眼睛如金色的水面一般平静。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人头一直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现在才打量了一下,但只看了一眼就惊叫起来:
“龙!龙!龙!你是龙!”他惊恐地大叫着,仿佛触动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对,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陶雅对它嘲弄道,大方地摊开手,“能得到一位龙的灵魂,这机会还挺难得吧?”
“还是说……你不敢?”陶雅压低声音,露出讽刺的浅笑。
“我不敢?”人头被戳到痛楚,恼羞成怒地大喊:“龙就很了不起?就算是龙也要靠我来立下誓言!更何况几千年来从没有人在赌博上赢过我!”
“那很好,我选牌。”陶雅淡淡地说,拿起地上的牌。她那平静的态度让人头心有余悸,但仍按流程立约。只是这一次它不肯把全部的砝码都押上,只赌上雷登的灵魂。
他们用的与其说是牌不如说是刻着数字的石板,工艺极为简陋,与市面上印刷的纸牌有着天壤之别,牌数也少得多,很难想象用这种东西能玩什么。
我对赌博知之甚少,只能大概猜出赌局的规则。两人分别分得一张公开的底牌,然后轮番选择是否继续抽牌,待两人抽牌截止时将全部手牌公开,点数相加较大的一方获胜。但必须谨记的是,一旦点数过二十一点就会直接判负,也就是所谓的爆掉。
听起来很像当下流行的黑杰克,以前听闻黑杰克的历史很长,没想到居然能追溯上千年。
两张牌分下,人头的是5,陶雅的是1o,陶雅又要了两张牌,只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人头则要了三张,看过后紧紧扣死。
“叫停!”人头喊。
“叫停。”陶雅跟了一句。
我的心又一次悬到了嗓子眼,如果陶雅输了那我就必须上场,我对自己的水平很有信心,一分钟牌,一分钟看牌,一分钟输,我连喊救命的时机都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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