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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卖油（第1页）

南船北马杂货铺坐落在整个安平城最热闹的安平街，门口设有一排排的凳子，还有免费的茶水解渴，凳子上面坐着一些南来北往的人歇脚喝茶。杨大川站在门口，恍然觉得这不就是现代的大市吗，不过自己这油能卖到市吗但是也不管了，只能进去问问。

杨大川绕过前门往后面仓管走去，找到一个正在指挥搬运货物的管事。

“掌柜的，我这有一种新的素油，颜色醇亮，香味浓郁，对做菜还有提味的作用，不知您可有兴趣”杨大川直接了当的提出了自己过来的目的，说完，还把自己手里的油向管事展示了一下。

“咦，这是什么油不是香油，也不像豆油。”说完，还用指尖蘸着品尝了一下。管事本来不打算理会，每日向他推荐供货的商人不知凡几，但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素油，心思不乏一动。南船北马杂货铺的掌柜竞争可是很激烈的，最近他还想找机会往上挪一挪，要是自己这时候现一个新物事，又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日常所需、不愁卖的，他何愁自己没有往上的机会。

“来来来，小兄弟怎么称呼，鄙人姓刘，我们到里面来喝杯茶，歇歇脚”掌柜说完，让人安排物事，热情的领着杨大川到一间小隔间里，让人上了一壶好茶。

“刘掌柜，小子叫杨大川。”杨大川介绍道，“这是我家偶然现的一种山茶油，色泽金黄，品质纯净，气味清香，用来腌鱼腌肉都是极好的。山茶油不仅能用来做菜提味，大姑娘小哥儿还能用来搽脸美白，并且常吃山茶油还能健康长寿。”

“李小子，拿一罐油让灶上的孙师傅品鉴一下。”刘掌柜向外吩咐一声。

“成色不错，品质纯净，气味清香飘逸，”刘掌柜到了一点茶油到白瓷碗上后，观色泽闻油香后说道，“不知这山茶油产量几何，产自何处”

杨大川思索一阵，心里也明白，山茶油只是大家没现，如今一出现，稍微有点实力的人家一打听深究也不难现是山茶果榨置而来，毕竟他置办榨油的家伙什、家里的山茶果壳都是没办法避开人的。知道了原材料是山茶果，以他们的实力，现如今提取豆油的技术，今后这山茶油可真跟他没啥关系了。但是大肉自己吃不到，肉汤还是要分一口的。

想清楚了这些，杨大川也不指望这是个长久买卖，“刘掌柜，不瞒您说，这山茶油是小子全家辛苦一年得来，榨取过程实属不易，如今榨置山茶油原材料已过季，小人家中尚有如此品质的山茶油一千二百来斤。”

闻弦知雅意，一听杨大川这话，老狐狸一般的刘掌柜感叹这小子真是上道。刘掌柜也不愿做那些强买强卖的土匪行径，虽说花点时间和人力也能打听出来，但是南船北马展到如今，可不是靠这些小手段展遍布全国的。

“不知这山茶油作何定价”刘掌柜询问。

卖油之前杨大川已在城里打听过各种油的价格了，如今市面上香油6o个大钱1斤，荤油35个大钱1斤，素油5o个大钱1斤，况且这些油还不知稀释了多少的，不要以为，古代的油都是没有掺东西的。

“小子置取这些山茶油实属不易，家中剩余的都是品质上乘的原油，6o个大钱1斤，刘掌柜觉得如何”

“照理来说这山茶油6o个大钱1斤确实不贵，但毕竟这是一个新物事，我需要承担其所带来的风险，所以我给不出这样的价格，如果你愿意，以5o个大钱1斤的价格全部卖予我。”

杨大川苦笑道，“刘掌柜，5o个大钱1斤，我为榨取这山茶油付出的心血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这样吧，59个大钱1斤，您老也体恤体恤小子。”

“52个大钱1斤吧，小兄弟，现如今的生意都不好做啊，我还需花银子上下打点疏通宣传这新山茶油呢，”刘掌柜加了2个大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两人协议55文一斤，杨大川将家中全部原油卖给南船北马，但是需刘掌柜自己派人到平山村拉，今日先付一半定金，交付全部山茶油当日再结清尾款。

杨大川家中全部山茶油大概有12oo多斤，如今一朝卖出得银66两。如今大安朝金银物价制度十分完善，1文1个大钱，1oo个大钱1贯，1o贯1两银子，1oo两银子1两金子。猪肉1518个大钱1斤，青菜12个大钱1斤，大米35个大钱1斤，鸡蛋1文1个，一亩上好水田需58两银子，盖一栋青砖瓦房农家小院大概需3o两银子左右。娶一个媳妇也需51o两，想到这里，杨大川不免有些脸红，觉得自己当初娶沈哥儿就像白捡一样，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对他。

山茶油原油交付完事宜后，两人暂时都按捺住没有开口说话，心里都清楚，前戏演完了，接下来就是戏肉了。

刘掌柜呷了一口茶，“不知杨小兄弟可有兴趣出卖榨油的方子，毕竟以杨小兄弟身家很难挥这张方子的实力。”

杨大川知道南船北马买方子只是一个说头，不过是为了要个名正言顺，只要知道原材料是啥，榨油过程自有更专业更成熟的人来研究，毕竟安朝的豆油榨取技术就十分不错。如今买方子只是打招呼，不至于让其他人说南船北马强抢山茶油生意，以免以后留下把柄给人抓住说嘴，但要是自己知情识趣上道，双方合作更愉快。

“唉，刘掌柜不知，小子为研究这方子可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进去了，原本想把它作为传家之术延绵子孙的”杨大川故作不舍说到，“但如今，承蒙刘掌柜慧眼，小子也手头略紧，也不得不舍弃了”

刘掌柜听到杨大川的话，开口道“一口价，5oo两。”

“2ooo两，刘掌柜想必您也知道这张方子的价值，山茶油色香味俱全，素油市场在南方又向来紧俏难供货，而且这山茶油小子保证原产料产量并不低，且价格不高，山茶油一经推出，必会盈利，还是大大盈利，您老创此佳绩，前程似锦啊。”杨大川还价说道。

刘掌柜听完这番话，不免高看杨大川一眼，原以为是个走运的农家小子，想不到还有几分见识，细细打量一番，现他身材魁梧，行走坐卧都像是行伍出身，话语间自有一番风度，不像普通农家子模样。能当上掌柜的心中自有一番考量，思索过后，也不愿压价太狠得罪于人。

“2ooo两是不可能的，我一个掌事掌柜最多只能出到5oo两，你去打听打听，这安平县城没有比我再公道的价格了。”刘掌柜状似无奈说道。

嘿嘿嘿，做生意不就讲究一个，你漫天要价，我就地还钱嘛，只要愿意商量，其他都好办，杨大川想到。

经过1个时辰的唇枪舌战，喝光3壶茶的代价，双方以8oo两银子成交。谈妥了价格，签好契约，交付完银子，杨大川不顾刘掌柜的进餐挽留就打道回府了。

他都已经出来1整天了，回到平山村还需走1个多时辰的路，如今已是入冬，不就着这最后的日光回家，大黑天走山路，以杨大川如今的强壮身板都有点憷，这可不是现代，山上摸几圈都找不到野物的时候，入冬、黑天那可是有狼、熊等大野物出现的。

而且，摸着胸口里热乎乎的银子，他迫不及待要赶回家跟芋哥儿分享这个消息，想到这里，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一边走，杨大川一边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方子已经卖给南船北马，以后自己也不能再卖山茶油了，但是山茶油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在县城时，杨大川不仅把家里的油跟方子卖出去，还跟刘掌柜协定合作收集山茶果的事儿。

在农村，不患寡而患不均，杨大川悄么声息的就把大平山上的野山茶果摘干净卖了钱，等刘掌柜过来运山茶油，平山村村民谁能不知道知道后谁家不会对杨大川家有意见，除非杨大川以后不准备住村里了，要不然他这一辈子的名声就臭了，杨大川深知村里的流言蜚语的厉害，况且他对平山村的印象还不错，媳妇儿都是村长夫人吕大婶帮介绍的呢，上辈子都是一辈子住在农村，这辈子也没打算搬到城里。

山茶果这几年都得以野外山茶树采摘为主，要种植收获也是几年以后的事儿，他跟刘掌柜在卖方子压价时还作了协议，秋里镇这边的山茶果就由他、仅有他一家负责收集采买，然后再以干油茶籽15个大钱一斤卖给南船北马，由南船北马收集干油茶籽自己榨油。

至于秋里镇以外，安平县城还有整个大安朝其他地方的茶果收集就由南船北马的人来自己安排。虽说现在油茶果基本都落光了，但是地上的也是能榨油的，如果今年能加紧安排，还能再出一大批山茶油出来，毕竟杨大川只是把大平山上的山茶果采摘完了而已，整个秋里镇、安平县城还有许许多个大平山，全部开采出来，又是一大笔盈利。

杨大川不惜压低自己方子的价格也要把秋里镇的油茶果收集采买拿到手里，就是为了给平山村村民做补偿，自己稍微提前一点透露给他们油茶果能挣钱，让他们得个先机摘果卖钱。至于，平山村村民提前摘油茶果会不会把附近山头的油茶果都采摘干净，影响了其他村子的利益，那就是村与村的利害了，而不是他杨大川一个人与村子的矛盾了。

但最后只要是秋里镇的人，只要有人想吃茶果这口饭，最后都得承自己的情，茶果想要卖钱只能卖给他自己，要是有人不嫌远想跑到安平县城去卖也可以，只要杨大川收油茶籽的价格公道，他一点都不担心没人卖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们反映设定太夸张了，改了一下，不影响看文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