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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有蝉鸣,老酒街酒香弥漫,天空太阳高照,树下树影斑驳。
正午十分,林宛没来。
街区三三两两的行人撑伞而过,脚步声来了又去。
周时雨安静等待,目光遥望老酒街的尽头,已经过去十分钟,她没来,多少有些失落。
忽而,手机铃声响起,是陌生号码。
不想接,但还是接了。
“周时雨,是我林宛,你是不是不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心跳错漏半拍,竟是疼了一下,之前医生有交代过,他切忌情绪激动,切忌让心脏有任何负担。
“你呢?我还在等你。”
“你在老酒街?”
“嗯。”
“南门还是北门?”
“北门。”
“噗,我在南门!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
原来,他们都一样。
“三公里,给我十分钟。”
“你要过来?”
“嗯,我跑过去。”
看了看炎热的天,周时雨皱眉:“很热。”
“没关系,这段路必须由我跑。”
他生病了,只能由她跑,她是这个意思吧?
接着,他听到她奔跑时的呼吸,有点重,有点乱,有点热呼呼的。
没一会儿,她切断电话,周时雨盯手机看了好久,才想到存林宛的电话,本来要备注“林宛”,想了想,他给了她另一个特别的备注——“她”。
十分钟后。
林宛奔跑而来,她穿白色T恤和a字牛仔裙,脚下是一双帆布鞋,奔跑时,漂亮的长辫在身后摆动,身型散一种舞者特有的健康的美感。
待她靠近,周时雨现,她额头和脸颊沾染了汗渍,一滴汗水沿着脖颈缓缓流入衣里,然后消失不见。
“我,我,我来了。”她撑着膝盖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林宛觉得自己快断气了,学期末的八百米考试,她都没这么拼命。
正喘息,让热乎乎的风吹散一些热汗,忽而,她感觉脸颊一凉,惊觉有人用手帕给她擦汗,手帕面料光滑,丝丝冰凉,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是药香和花草香的结合,是他身上的香。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男孩在用手帕,而不是在电视剧里。
林宛抬头,这才现今天的他,帅得有些过分。
他戴一顶黑色棒球帽,额前的刘海被压得低了些,却意外地充满阳光气息,他也穿一件休闲款白色T恤,T恤款式很特别,是在江河城没有的潮流款,身下是黑色休闲工装短裤,露出一截修长流畅的小腿,然后是一双潮流款高帮帆布鞋。
再者是他白净的皮肤,一张俊逸的脸,和一双温柔的眼,林宛仿佛被招了魂,目光久久没能从他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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