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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骥蹙了下眉头,“你这不行啊,孩子在你身边天天待着你都没有现。”
刚走过来的刘姨笑着打圆场道:“老爷子,你这话说的。就是因为天天待着这才没有看出来啊,谁是一下子就长这么高的?”
奚骥点了点头,“说的也对。”
刘姨继续道:“老爷子,席上就在准备,我来问问小鹿小姐喝什么?能喝酒吗?”
奚骥听到“酒”皱了下眉,刚要开口,奚忘就抢在他前面说道:“她还没成年,才刚十六。”
声音有些不满的意味。
刘姨一下恍然,连忙道:“哦哦,是我忘了,对不起小姐。那就喝桃汁,可以吗,小鹿小姐?”
鹿鸣点点头,“嗯,可以。”
奚骥看着刘姨离开,认可的点了点头,“这还不错。”
鹿鸣一时不知道奚骥说的是谁,偷觑着他的视线,却现他看着的是奚忘。
难道是说刚才奚忘提醒刘姨自己没有成年的事情吗?
其实不在于没成年这个模糊的界限,而是在于她能脱口而出自己才十六岁这个年龄。
这是连奚骥都忘了的事情,而奚忘却记着。
鹿鸣在奚忘的脑海里占据着一小席地位,这是奚骥看到的,也是能让他觉得放心了的。
时针正指在数字八上,房间里响起了低沉的钟声,电视里也传来了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场节目音乐。
奚骥在小圆桌的主位上落座,鹿鸣跟奚忘分做在老爷子的两手边。
满桌的美食珍馐,用萝卜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凤凰盘踞在最中央的盘子里,展开的翅膀分外有气势。
“我先来说两句。”奚骥说着就拿起了手里的酒杯。
鹿鸣跟奚忘也都拿起面前的杯子,认真的看向了奚骥。
“今年对于咱们家来说,是个不平凡的一年,但也是否极泰来的一年。我们家里多了一个成员,这足以弥补我们对于离别的所带来的所有悲伤难过。”
说到这里,奚骥长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老年丧女,心痛不已,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撑不住了,可是他直到现在还身体坚朗的站着。
奚骥像是一个站在时间旅程中的苍老智者,看着面前这两位年轻人,道:“逝去的已经逝去,那句话说得好,‘往日不可追,来日尤可期’,来年我预祝奚忘,可以稳固奚氏集团。咱们不用去追求宏图大业,现在就可以了。孩子,你要知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谢谢爷爷,我记得了。”奚忘点了下头。
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优雅从容。
只是鹿鸣在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下看到了翻涌的波涛,奚家的重担彻底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她必须带领着奚家立于洪流之中。
“然后是我们小鹿。”奚骥说着就看向了鹿鸣,不同于成年人之间的无形的压力,他看着鹿鸣的语气,轻松和蔼了许多,“我们小鹿真的是出落得愈漂亮了,太爷爷就祝你,的一年学习更上一层楼,也愈漂亮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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