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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吾等齐聚于此。”哈斯塔意味深长地说，&1dquo;必当细数今日恶行。”

  &1dquo;对，恶行。”克鲁利说。他略显内疚，像个好几年没去过教堂的人，已经忘了该在什么时候站起来。

  哈斯塔清清嗓子。

  &1dquo;我诱惑了一名牧师。”他说，&1dquo;他走在街上时，看到一群漂亮女孩沐浴在阳光中，我把疑虑注入他的心灵。他本会成为一名圣人，但不出十年我们就能得到他。”

  &1dquo;干得好。”克鲁利帮衬道。

  &1dquo;我腐化了一名政客。”利古尔说，&1dquo;我让他觉得接受一次小额贿赂算不了什么。不出一年我们就会得到他。”

  两位恶魔都期待地望向克鲁利。他露出灿烂的微笑。

  &1dquo;你们肯定会喜欢这个。”他说。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也更加阴险。

  &1dquo;吃午饭的时候，我让伦敦市中心的所有移动电话全部占线，长达四十五分钟之久。”他说。

  四下夜阑人静，只偶尔隐约传来远方车辆驶过的声音。

  &1dquo;嗯？”过了一会儿，哈斯塔说，&1dquo;然后呢？”

  &1dquo;你们看，这可不简单。”克鲁利说。

  &1dquo;就这些？”利古尔说。

  &1dquo;你们看，人们&he11ip;&he11ip;”

  &1dquo;这能帮我们的主人争取到更多灵魂吗？”哈斯塔说。

  克鲁利冷静下来。

  怎么跟他们说呢？有两万人怒火冲天？你几乎可以听到气炸了肺的声音在城市间回荡？他们转回头把火撒在秘书、交管员之类的人身上，这些人又把火撒在别人身上？用尽各种报复性小手段，还全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这才叫绝呢。余波久久不息，后续影响难以估量。成千上万的灵魂都蒙上了薄薄一层黯淡的锈色，而你连一根小手指头都不用动。

  但这些话没法讲给哈斯塔和利古尔之流的恶魔听。

  这帮家伙，十四世纪的脑袋瓜。经年累月只知道对付一个灵魂——诚然，这也算门手艺；但如今你得转换思路。不用大，但要广。在这拥有五十亿人的世界上，不能再一粒一粒捡芝麻；你必须扩大影响。但像利古尔和哈斯塔这样的恶魔是不会理解的。比方说，他们绝对想

  不出威尔士语电视广播。或是增值税。或是曼彻斯特。

  克鲁利特别钟爱曼彻斯特。

  &1dquo;身处上位者似乎很满意。”他说，&1dquo;时代在改变。好了，到底有什么事？”

  哈斯塔弯腰从—块墓碑后面拿起个东西。

  &1dquo;这个。”他说。

  克鲁利盯着那个篮子。

  &1dquo;哦。”他说，&1dqu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