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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稍等片刻，留下少许悬念。洗涤液。两罐烘豆。哦，还有土豆。

  &1dquo;哦？”她用一种低沉喑哑的声音说。

  &1dquo;是你吗，格罗尼默3？”她问自己。

  【3格罗尼默1８２９年生于墨西哥州。作为一支阿帕西印地安人的领袖，他对美国政府进行了长期抵抗，战功卓著。】

  &1dquo;是嗯我，哦。”她答道。

  &1dquo;今天下午有位成员加入。”她说。

  &1dquo;哦，佩德利小姐？”她以格罗尼默的口吻说。特蕾西夫人早就知道印第安灵魂向导是必不可少的道具，而且很喜欢这个名字。她曾跟牛顿解释过这些问题。年轻人意识到特蕾西夫人对格罗尼默—无所知，他也懒得详加解释。

  &1dquo;啊，”朱莉娅尖声说道，”很高兴认识您。”

  &1dquo;我的罗恩在吗，格罗尼默？”奥默罗德夫人问。

  &1dquo;哦，贝里尔老太婆。”特蕾西夫人说，&1dquo;这里有那么多嗯可怜的失落灵魂嗯在我的圆帐篷门口嗯排成了行，也许你的罗恩在他们之中。哦。”

  接着，特蕾西夫人用自己的声音说：&1dquo;格罗尼默先生想知道，这里有叫史考基的先生吗？”

  史考基雾蒙蒙的眼睛突然一亮。&1dquo;哦哦，我就叫这个名字。”他满怀希望地说。

  &1dquo;好的，这里有人想跟你说话。”史考基先生参加降神会已经一个月了，她还没能想出个合适口信。这次该轮到他了。&1dquo;你认不认识叫，嗯，约翰的人？”

  &1dquo;不。”史考基先生说。

  &1dquo;哦，似乎是有些天国线路干扰。他的名字应该是汤姆，或吉姆。或者，哦，戴夫。”

  &1dquo;我住在赫默尔·亨普斯特德镇的时候，认识个叫戴夫的。”史考基先生略显疑惑地说。

  &1dquo;对，他说了，赫默尔·亨普斯特德镇。他就是这么说的。”特蕾西夫人说。

  &1dquo;但我上周还碰见他在外面遛狗，看上去挺健康。”史考基先生有点摸不着头脑。

  &1dquo;他说不用担心，他在帷幕另一侧过得更开心。”特蕾西夫人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她总希望能给自己的客户带来好消息。

  &1dquo;跟我的罗恩说—声，我要跟他讲我们克莉丝托的婚礼。”奥默罗德夫人说。

  &1dquo;我会的，亲爱的。现在，稍等一下，有什么东西过来了&he11ip;&he11ip;”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它坐在特蕾西夫人脑袋里，向外看了看。

  &1dquo;sprenetsiedeutsch？”它通过特蕾西夫人的嘴说，&1dquo;par1ez-vousFranrais？nihuijiangzhongenma？”④

  【④德语：你会讲德文吗？法语：你会讲法文吗？最后一句不需要解释，试试拼音。】

  &1dquo;是你吗，罗恩？”奥默罗德夫人间道。她得到了回答，口气相当急躁。

  &1dquo;不，绝对不是。不过，在这个愚昧的星球上——我刚巧在过去几小时中游历了其中的大部分地区——愚昧到如此程度的问题只可能来自一个国家。亲爱的女士，我不是罗恩。”

  &1dquo;好吧，我要跟罗恩·奥默罗德讲话。”奥默罗德夫人略显烦躁地说，&1dquo;他个子不高，秃顶。你能让他过来吗？谢谢。”

  对面静了片刻。”确实有个符合这种描述的灵魂正在这儿晃荡。好吧，我会让你们说两句，但你必须赶快。我正在试图改变天启。”

  奥默罗德夫人和史考基先生对视一眼。此前的降神会上从没出过这种状况。朱莉娅·佩德利全神贯注地看着特蕾西夫人。这才像那么回事。她希望特蕾西夫人的身体紧接着会变得空灵透明。

  &1dquo;你&he11ip;&he11ip;你好？”特蕾西夫人用另一种声音说。奥默罗德夫人吓了一跳。这声音听起来正是罗恩。前几次听起来更像是特蕾西夫人。

  &1dquo;罗恩，是你吗？”

  &1dquo;是的，贝、贝里尔。”

  &1dquo;好的，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先我去了克莉丝托的婚礼，就在上周六，咱们玛丽琳的大女儿&he11ip;&he11ip;”

  &1dquo;贝、贝里尔。我活着的时候，你、你从、从来没让我插上过一句话。现、现在我死了，只有一、一句话要说&he11ip;&he11ip;”

  这让贝里尔·奥默罗德有点不高兴。以前罗恩现身时，会告诉她自己在帷幕彼端过得不错，生活在某处很像是天国别墅的地方。现在他听起来就是罗恩，奥默罗德夫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祭出了杀手锏；过去每当罗恩开始用这种语气讲话时，她就用这招。

  &1dquo;罗恩，注意你的心脏病。”

  &1dquo;我再也没、没有什么心、心脏了。记得吗？总之，一、一句话，贝里尔&he11ip;&he11ip;？”

  &1dquo;什么，罗恩？”

  &1dquo;闭嘴。”说完这话，那个灵魂就离开了。&1dquo;很感人，不是吗？好了，女士们还有这位先生，十分感谢。我恐怕要继续工作了。”

  特蕾西夫人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灯。

  &1dquo;出去！”她说。

  她的客人们站起来，走到门庭，感觉莫明其妙。奥默罗德夫人更是火冒三丈。

  特蕾西夫人走进厨房，把炖甘蓝的火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