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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两名负责守住通道和一楼房间的狙击手也先后报告:&1dquo;锁定目标,完成封锁。”

  戴瑞抽出他的大号自动手枪。

  &1dquo;好,我们有那张纸,”戴瑞指的是搜查令,这样他们就不用敲门了。&1dquo;开始行动!第一组和第二组,散开!散开!散开!”

  第一组队员冲向正门,用破门锤撞开大门;第二组绕到后门的队员则采取比较斯文的方法,打破后门玻璃,伸手拉开门闩。探员一窝蜂地冲进屋内,戴瑞紧跟在最后一名突击队员的身后进入这幢老旧、脏臭的房子。一股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尽管戴瑞对犯罪现场早已不陌生,也还是勉强忍住,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第二组在确认一楼安全后,直奔二楼搜查,同时第一小组则冲往地下室,皮靴在旧木地板上踏出重重的声响。

  戴瑞也随着跑下臭味最浓的地下室。他听见有扇门被撞开,接着有人大喊:&1dquo;别动!联邦警探。别动!别动!别动!”

  可是当他走到地下室门口时,听见刚才那位出声警告的探员又以十分异常的语调叫道:&1dquo;这是什么?噢,天啊!”

  &1dquo;操!”另一个声音也喊道:&1dquo;真恶心。”

  &1dquo;真他妈臭死人。”戴瑞咒骂着。他一走进来,就被地下室的臭味熏得无法呼吸,强压着把泛上来的东西咽回肚里。

  第58节:信息永远也不要嫌多

  一个男人的尸体横陈在地板上,喉咙被人切开,身上流淌出黑色的液体。已经毫无生气的双眼仍然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可是躯干似乎被移动过,有些错位和膨胀。戴瑞不禁哆嗦了一下。他还没有展出这种免疫系统,足以面对眼前虫蚁在尸体上横行的景象而无动于衷。无数的虫豸和蛆显示,此人至少已经死亡三天以上。

  &1dquo;为什么用红外线会侦测到生物反应?”一个探员问。

  戴瑞指指一只老鼠。在死者已经膨胀的大腿和腰部,都留有老鼠的啮痕。&1dquo;它们一直围在这里,我们打搅了它们的用餐时间。”

  &1dquo;这是怎么回事?他反被人质杀了吗?”

  &1dquo;你在胡说什么?”戴瑞没好气地说。

  &1dquo;这个人不是他吗?”

  &1dquo;不,不是他。”戴瑞说,眼睛盯着尸体上一道很特别的伤口。

  一名队员皱着眉头说:&1dquo;不对,戴瑞,这个人就是他。我们见过通缉照片,这个人就是彼得斯。”

  &1dquo;我当然知道这家伙是他妈的彼得斯,但他不是我们要抓的嫌疑犯,明白了吗?”

  &1dquo;不是?你究竟在说什么?”

  对戴瑞来说,他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1dquo;王八羔子!”

  戴瑞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吓了他一跳。他掀开电话盖,听了一会儿。&1dquo;她干了什么?噢,真是乱上添乱&he11ip;&he11ip;没有,我们没有抓住那个该死的嫌疑犯。”

  他猛地关掉电话,随手点了两名突击队员。&1dquo;你们两个跟我走。”

  &1dquo;怎么了,戴瑞?”

  &1dquo;我们要去做一次拜访。到了那边我们应该什么态度?”两位探员面面相觑,皱起眉头不解其意。不过戴瑞马上自己说出了答案:&1dquo;我们绝不要对他们客气。”

  梅尔?库柏把证物袋里的东西抖落到白报纸上,戴上单目放大镜检视纸上的尘土。&1dquo;这是砖头粉末,还搀杂着一些别的石头。是大理石,我猜。”

  他挑起一点样本放到载波片上,移到复合式显微镜下面检查。&1dquo;没错,是大理石,玫瑰色的。”

  &1dquo;牲畜场的坑道里有大理石吗?在你现那个德国女孩的地方?”

  &1dquo;没有。”莎克丝回答。

  库柏猜测,也许是823号嫌疑犯绑架莫娜莉时,从她住的公寓里沾过来的。

  &1dquo;不会,我很清楚那种德国公寓用的石料。那只是东村的廉价出租房屋,最好的石料也顶多是打磨过的花岗石。我想可能、也仅仅是可能,大理石来自嫌疑犯藏身的地点。大理石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1dquo;有凿痕。”库柏又俯身凑近大理石,说。

  &1dquo;很好。整齐吗?”

  &1dquo;不太整齐,呈锯齿状。”

  &1dquo;这么说,是用老式蒸气裁石机裁出来的。”

  &1dquo;我想是吧。”

  &1dquo;汤玛士,写下来。”莱姆冲着海报点点头,指示他说:&1dquo;他的藏身处有大理石,而且年代古老。”

  &1dquo;我们何必在意他的藏身处?”班克斯看了一眼手表问:&1dquo;调查局的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那里了。”

  &1dquo;信息永远也不要嫌多。班克斯,记住我说的话。好,我们还有什么东西?”

  &1dquo;又有一些手套皮屑,红色皮革。还有&he11ip;&he11ip;这是什么?”库柏举起一个装着一些木头碎片的塑料袋问艾米莉亚。

  &1dquo;剃须水的样本,从他倚靠过的一根柱子上刮下来的。”

  &1dquo;要做一下嗅觉分析吗?”库柏问。

  &1dquo;让我先闻一下。”莱姆说。

  莎克丝把袋子拿到莱姆面前,里面装着一小片木屑。她打开袋子,让莱姆吸入几口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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