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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马蜂总有一两个会误伤到别人,其中一位汉子本来是想要帮忙的,结果拍打的时候惹到了马蜂,自己也被蜇了两下,不过不严重,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桑栀看在这人心地善良的份上,端着她的桶子走了过去,在一地的兵荒马乱之中,也没人注意到她,“大哥,我给你用些我的泥,保你立马就好了。”
男人半信半疑,不过男人憨厚的还是点了头,试试就试试呗,光听这小子刚刚说这泥是宝贝来着,反正就算不管用也不少块肉。
然而等到泥敷到被蜇过的地方的时候,原本灼热的感觉瞬间被一股清凉所取代,而那种火烧火燎般的痛感也渐渐消失了,男人眼前一亮,大嗓门的喊了一声,“真管用。”
他这一嗓子让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桑栀的身上,只见她用小木片把那些泥巴敷到男人其他受伤的地方,男人还一脸的享受,直呼:“舒服,舒服。”
桑婆子和自家老头子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想到了一处去,难道这烂泥还真的是个宝贝,可是稍稍有个表情和动作,满脸被蜇过的地方就疼的抓心挠肝的。
于秋莲是这里面最惨的了,做的衣裳弄脏了,要知道古代的皂角可没有那么强的去污力,这么一大片猪油,根本就洗不干净,而她又被马蜂蜇的满脸包,最可恶的是她的唇上都被蜇了,此刻上下嘴唇肿的像香肠。
马蜂蜇了一下,倒是可以挺挺过去了,可是现在他们疼的根本受不了,而且看到那个男人舒服的样子,他们也心动了。
桑老头率先开口,“小三儿啊,快把你那些泥来给爷爷用用。”
“咦,那怎么行呢,我这种烂泥巴难等大雅之堂,爷爷还是不要被臭到的好。”
死丫头,桑婆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分明是这个丫头搞的鬼,可是她是怎么搞的鬼,自己就猜不到了,按理说马蜂也听不懂人话,咋就那么听她的呢?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知道是一回事,可消了眼前的疼痛又是另一回事了,桑婆子咽下这口气,耐着性子道:“小三儿啊,听话,快把你的泥拿过来,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些疼,再说了,还有王老爷在呢,不能让客人看笑话。”
那个老色胚就是王老爷,桑栀心说就要你们疼,不疼不长记性,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呢?
这一场脑下来,酒席毁了,他们也遭到了罪,不够桑栀并不满意,她还要赚些钱呢。
“奶奶,你们明明说不要的,我看我还是把这些泥倒掉吧,再过一会儿啊这些泥也就真的成了烂泥了。”桑栀说着就打算提着木桶走,一边的桑皎憋着笑拉着桑雅也作势要跟着。
“等等,你这些泥多少钱,我买了!”王老爷五十好几了,疼的哭爹喊娘的,脸都丢进了,而且这滋味实在难熬啊,不过他却也对这个男扮女装的小丫头更加的感兴了,不是个善茬,厉害的丫头才有意思呢。
桑栀掂量了掂量,叹息了一声,“我从村子里大老远的提来的,卖多少合适呢?”
“一两银子?”王老爷觉得也不少了,不过一说话脸就跟着疼。
桑栀可是个讨价还价的好手,“啧啧,大哥,你把泥抠掉,看看咋样了?”
好不好看疗效啊,天气那么热,伤处的泥巴很快就干了,男人听话的把泥弄掉,然后碰了碰被蜇过的地方,完全没有感觉了,“唉……不疼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他这么一说,更让几个伤痕累累的人动了心思,知道桑栀的泥巴是管用的。
“二两银子行不行?”
一桶加了点儿药的烂泥巴,二两银子的确赚大了,不过桑栀却不满意,一定要让老色胚出点儿血,于是摇了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别,五两银子,不能再多了,再多了我宁愿疼死。”王老爷壮士断腕般的喊道。
众人扶着自己的下巴齐齐的看向了桑栀,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一桶烂泥居然卖五两银子,敲诈啊。
桑皎也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拉了拉桑栀的袖子,示意她见好就收,桑栀瞧着这个王老板也不是啥大气的主,到手的五两银子绝对不能让它飞了,“那就归你了。”
桑栀把木桶拎了过去,从王老爷手里接过银子,扫了眼满院子的狼藉,王老爷是他们请来的座上宾,结果被自己坑了五两银子,想也知道桑家得罪了王老爷,日后不会好过的,而她对于这些人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呢。
“大姐,二姐,看来这寿宴是吃不成了,反正咱们也不受欢迎,我带你们下馆子去。”桑栀说完,拉着两个姐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王老爷果然是个小肚鸡肠的主,他看中了桑栀是一回事,可是桑家的人连累他被马蜂蜇丢脸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他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白给人五两银子,心疼的得好几天吃不下饭去。
桑家本来说答应他,把桑栀嫁给他,然后让大房的儿子桑槐在他的铺子里谋个管事的差事的,经过这么一遭,全都泡汤了。
王老爷也不是傻子,看的明明白白的,桑家那个小三丫头根本就不听大房这些人的,真的想要得到她啊,还得自己动手。
姐妹三个离开了桑家,边走变笑,桑婆子打的响亮的算盘就这样被桑栀给破坏了,寿宴被搞砸了,桑家那几个人的脸都快被气绿了,而桑栀呢,却赚的盆满钵满。
今天这么开心,桑皎提议姐妹几个喝点儿酒吧,桑栀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的霍家酒坊,酒坊旁边就是霍家开的小酒馆,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提出建议后,那个妖娆妩媚的老板娘有没有改进。
进了酒馆,当桑栀说要来半斤梨花酿的时候,小伙计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你可真会点,如今我们霍家酒坊的梨花酿可是远近闻名啊,那可是经过高人指点的。”
桑栀笑了笑,高人,说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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