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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么梦?”岑骁渊问他。
晚间温柔的风吹过,吹起了窗纱,把月光一并送到床前。
梦到很多血,梦到你躺在血泊里,梦到……你的眼睛睁着,还散着那种金色的光。
梦到你死了。
茧绥刚张口,放在床柜的通讯仪器“哔哔”地响起来。
最近一阵,岑骁渊另外的那个仪器常常响起,又常常被他挂断。
今天是第四次。
岑骁渊的眉头蹙起,这个时间,恐怕是很要紧的事才会打过来。
“你继续睡。”岑骁渊摸了他额头一把,翻身下床,推开了阳台的门。
他似乎不想要茧绥听到,但玻璃窗外他一边讲话一边看着茧绥,没有掩饰自己情绪的意思,一开始很暴躁,随即平复下来,冷着一张脸应下几声。
岑骁渊推开门进入房内,茧绥也起身问:“你要回a区吗?”
岑骁渊沉默良久,“是需要回去一趟,不能再拖了。”他说完又看向茧绥,面色不虞,“你很开心么,我马上就要走了。”
茧绥愣了下。
“我以为,你会带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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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把茧绥留下来了。
当天晚上,a1pha便换了一身衣服,对茧绥说:“不用着急高兴,就算我不在,也不会让你现在回c区。”
茧绥说:“哦。”
茧绥:“我本来就没想着能回去。”
这下换岑骁渊说不出话,“一会儿会有人来,你不用管他们,只要不出这个镇子,想去哪都可以,他们只是保障你的安全。”
未必吧。
不是为了监视自己,以防自己逃走吗?
茧绥心里也清楚,还是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比起陌生人,他更愿意和岑骁渊待在一块。
这是真话,不掺假。
岑骁渊看着他,那一眼很认真,随即扯过茧绥的衣领,吻了他的唇,又是没有深入,轻浅的一个吻。
茧绥的睫毛颤了下,漆黑的双眸里一点光亮闪动着。
“很快。”岑骁渊说。
那之后不知过了多久,茧绥睡下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刚打开卧室的门,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可算是起来了小兄弟,我还以为你昏死在里面了。”
茧绥瞬间睁大眼睛。
只见岑沐笑盈盈地坐在餐桌旁,指了指桌上丰盛的饭菜,“这阵子跟着老大可受了不少苦吧,我看你都瘦了,来,快快请坐。”
茧绥还是站在原地,“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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