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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用管?就这么留着辣我眼睛?”

  大壮凑近看了眼，&1dquo;我瞅着这男的长得还行啊。”

  &1dquo;受精卵都能被丑到育不成胚胎的程度，叫还行?”他这眼睛还真是不挑。

  曲懿面上挂着讥讽，&1dquo;别弄得我是什么人都能随便碰瓷的一样。”

  周挽不赞同她的做法：&1dquo;你是出了口气，但你有没有想过，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后果?”

  &1dquo;那你是觉得我身上的黑标签还不够少吗?再多个'仗势欺人'或者'恃强凌弱'——没差。”

  周挽气到笑，偏又拿她这摆烂的态度束手无策。

  曲懿不走心地宽慰她几句，然后说：&1dquo;以后这种绯闻麻烦你们第一时间替我除得干干净净，我身边围的烂人多了，容易挡到我的桃花运。”

  &1dquo;桃花运?”周挽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1dquo;你该不会想回头啃下苏祈那朵烂桃花?你最近状态不行是因为苏祈?”

  &1dquo;你当我是真不挑?人都在牢里踩缝纫机了，我啃他做什么?”

  猝不及防听到这名字，曲懿有些恍惚，大脑因睡眠不足导致的胀痛感把她的意识拉扯回来。

  &1dquo;况且我都明目张胆地在网上内涵他了，前不久还把他送我的东西全还回去了，路都被我自己断死了，还怎么啃?”

  见周挽还是不信，她指指自己遮不住的黑眼圈，&1dquo;我最近状态不好，是因为失眠了，没睡好。”

  &1dquo;想哪个男人想到睡不着觉?”

  曲懿没心没肺地笑了下，&1dquo;我睡觉前想的男人可太多了，你指哪个?”

  模棱两可的回复，反倒泄露出了一些真实的反应，周挽若有所思地敛了敛眼睫，忽而听见耳边有人叹了声气，&1dquo;挽挽，我觉得我最近有点不对劲。”

  话题莫名其妙又绕了回去，她又气又笑，&1dquo;所以我刚才问你的全是废话?”

  &1dquo;你刚才问我什么了?”

  &1dquo;&he11ip;&he11ip;”周挽懒得再搭理她。

  曲懿把大壮和宋吟支走后问：&1dquo;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到底喜欢赵时韫什么?他那二浪子除了有钱、长得像个人，身上还有什么优点?”

  周挽投去不咸不淡地一瞥，&1dquo;你要知道，现在能集齐这两个优点的男人已经是稀有物种了。”

  说的有几分道理，曲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脑袋里闪现出一张脸，装作若无其事地提了嘴，&1dquo;我看你最近带的那人不错，还比赵时韫有礼貌，长得还又奶又帅。”

  周挽嘴角僵直几秒，&1dquo;突然提他做什么?”

  片刻，把问题丢回去，&1dquo;那你当初喜欢苏祈什么?”

  这问题曲懿思考过很多次。

  曲乔生对自己苛刻，对她也是，喜欢事无巨细地安排着她的一切。

  她本性叛逆，但不敢明目张胆的&1dquo;反”，苏祈不同，他不仅敢反，还敢带着身边的人和他一起反。

  记得有次，曲懿被曲乔生关了禁闭，是苏祈偷偷找带她。

  跟小说一样的情节，窗户被石块砸了两下，曲懿走到床边，推开窗户，看见苏祈站在月色下，敞着双臂：&1dquo;懿懿，你别怕，我就在下面接住你。”

  她很清楚那一瞬间，她喜欢上了他，无法自拔的。

  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在喜欢上苏祈前，她先喜欢上的是和苏祈待在一起的感觉，扔掉身上所有包袱后的轻松快意，这都是在曲乔生管束下得不到的畅然。

  在某种意义上，苏祈代表了她的青春。他无意识扔下的火柴，以燎原之势燃烧在她的青春狂野里，也因此后来她的整段少女时代，只能塞下苏祈一个人。

  周挽也没指望她回答，自顾自说：&1dquo;喜欢是种没法控制的感情，而且你总说我为赵时韫付出这么多，你之前不也是替苏祈做了一堆蠢事，还为他进了这破圈。”

  &1dquo;我不是为他进的娱乐圈。”曲懿低着头，声音很轻，只将话点到为止，没头没尾地来了句，&1dquo;怎么区分对一个人的关注是因为一时的同情和兴，还是纯粹的喜欢?”

  提及这问题的时候，眼睛里的专注和平常完全不同，缀着碎光，亮晶晶的。

  周挽盯住她看了几秒，手背探了探她额头，&1dquo;我看你病得不轻。”

  &1dquo;确实，”曲懿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1dquo;我好像对一个人起了贼心。”

  &1dquo;&he11ip;&he11ip;”

  她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时神色有多认真，但周挽知道，甚至从她不寻常的状态里窥探到了脱离掌控的未来，想到一个人，&1dquo;你说的这人是你邻居?”

  曲懿没说话。

  周挽：&1dquo;今天这些话，我就当没听到，不会落到赵时韫耳朵里。曲懿，你是个好演员，我相信你能藏住的。”

  -

  五月初，剧组放了两天假期，曲懿回了趟云澜水岸。

  大壮怀里抱着一堆粉丝送的礼物，&1dquo;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砚哥了。”

  曲懿一时没反应过来，&1dquo;谁?”

  &1dquo;砚哥，温北砚，你邻居185啊。”大壮拿起手机，&1dquo;正好今天买了这么多吃的，小吟又不在，就我们两个吃不完，我给他条微信，让他过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