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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页（第2页）

  &1dquo;你知道，对不对？”简瑶忽然问。

  冯悦兮神色茫然。

  &1dquo;她是那一类人。”

  显然冯小姐的反应不如前两次机智和有准备，她的脸色刹那一变，但反应还算快，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嘴唇动了动，说：&1dqu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1dquo;她爱你。”简瑶的手指无声相互摩挲着，&1dquo;她也是爱你的人之一。”

  冯悦兮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刹那间脑海中许多事涌上来，聂拾君的一颦一笑，深深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一次她牵着她的手又被甩开，牵上又被甩开&he11ip;&he11ip;以及她躺在蝴蝶图案中时，冰冷无力的照片&he11ip;&he11ip;

  人非糙木。见她终于还是陷入qíng绪中，简瑶不动声色的地继续攻击她的心：&1dquo;一开始，我们找不到杀人动机，也以为是连环杀手随机作案。可现在，有动机了。是为了爱qíng。”

  冯悦兮仿佛这才惊醒，然而已经晚了，刚才所有的qíng绪已表露在脸上。她的眼神左右犹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简瑶的声音冷静而有威严：&1dquo;我们已经查过聂拾君之前的事，确认她是同xing恋。可是你之前，为什么要对警方隐瞒？”

  &1dquo;我不是隐瞒！”冯悦兮下意识反驳，&1dquo;我只是&he11ip;&he11ip;”她低下头：&1dquo;我只是怕惹麻烦，带给我不必要的麻烦。我不知道这跟你们查案有关系。而且她是同xing恋，我又不是！我并没有接受她。她到后面，真的&he11ip;&he11ip;有点病态了。”

  简瑶静了一会儿。直觉告诉她，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冯悦兮的辩驳是这样苍白无力，并且已无意识地泄露部分真相，无疑是这起犯罪最薄弱的突破口。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刚想打电话叫人，&1dquo;咔嚓”一声响，客厅门锁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冯悦兮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就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糙。

  &1dquo;陈谨。”她唤道，&1dquo;你回来了？警察来了。”

  门口的男人抬起头。

  简瑶也注视着他。

  那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身高一米七多，穿件po1o衫、黑色长裤，无论头、衣服、皮鞋都打理得很整洁。脸有点小，但身材结实。黑漆漆的一双眼，眼睛下有很深的眼袋。

  简瑶静默了一瞬，微微一笑：&1dquo;你好，陈谨&he11ip;&he11ip;是吧？我是刑警简瑶，有些线索还需要过来跟冯悦兮确认，打扰你们了。”

  冯悦兮是背对着简瑶站立的，所以简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陈谨看到了。他盯着看了好几秒钟，才缓缓把视线移开，望着简瑶，客气地笑了：&1dquo;警察同志你客气了！配合你们调查是我们应尽的责任。”然后在冯悦兮手背一捏：&1dquo;都不知道给警察泡杯茶，快去！”冯悦兮立刻闪进了厨房里，就剩他俩坐在客厅。

  简瑶温和地问：&1dquo;开车过来的？”

  陈谨没料到她有如此一问，怔了一下答：&1dquo;不用开车，我就住在边上的小区。”

  简瑶笑笑。

  冯悦兮端来两杯茶，陈谨拿起一杯，低头chuī了chuī，抿了一小口，放到一边问：&1dquo;你想问悦兮的事，都问清楚了吗？”

  冯悦兮坐在他身旁，脸色一红。

  简瑶神色不变：&1dquo;问清楚了。”

  三人都有片刻的沉静。金huang的夕阳，透过窗照在这寂静的屋子里，陈谨沉吟片刻，说：&1dquo;其实我也有线索想要报告给你们，但是&he11ip;&he11ip;一直下不了决心。”

  冯悦兮神色一惊。

  简瑶盯着他：&1dquo;什么线索？”

  陈谨看一眼冯悦兮：&1dquo;悦兮，你先回避一下，去厨房，做点菜吧。”最后两句他说得有点慢，冯悦兮怔忪片刻，站起来：&1dquo;好的。”

  陈谨松开领带丢在沙上，双手jiao缠，似乎仍然有些挣扎：&1dquo;我怀疑一个人，是杀死聂拾君的凶手。”

  &1dquo;谁？”

  陈谨抬头看着她，目光坚定：&1dquo;我们的朋友，石朋。”见简瑶露出疑惑神色，他继续低声解释道：&1dquo;我、阿朋和悦兮，三个从小玩到大。阿朋他一直喜欢悦兮。但是和悦兮同住的聂拾君，似乎一直阻挠他对她的追求。阿朋不止一次跟我说过，真的很烦聂拾君。后来我们俩才知道，聂拾君的xing取向可能不太正常。我劝悦兮不要跟聂拾君来往了，但悦兮心软，多年的朋友，迟迟下不了决心。那聂拾君纠缠得更厉害了，我还好，可是阿朋向来脾气急，在工厂也爱打架，说过一定要找机会收拾聂拾君&he11ip;&he11ip;一开始我没在意，但聂拾君死后，我想起阿朋有好几个夜里都说有事，自己开车出去了。而且聂拾君死的事，我们提到时，他好像还挺开心的&he11ip;&he11ip;”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简瑶，低沉而急促的话语，好像真的在跟她揭示一个惊天大秘密。简瑶听得也有些怔然，隐约想起那夜到警局接冯悦兮的车上，的确有两个男人，还有另一个人。

  见她始终沉默，陈谨眉头微微一动，说：&1dquo;而且&he11ip;&he11ip;我有一样东西，偶然在阿朋家现的，我偷偷拿了回来。可能是证据，证明凶手就是石朋。”

  这下简瑶神色明显一动：&1dquo;什么东西？”

  陈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1dquo;就在卧室的柜子里，我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