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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第2页）

  沈柠教练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因为两人的迟迟不归而不悦。亦枫却很是不安，不知道两人这么久没有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储物间内。

  站在那一排冰冷的柜子前，若白沉默不语，他的身体近来瘦削了很多，但依然如一株修竹般站得直。若白久久不语，就在百糙心底开始隐隐生出一点希望的时候，他低哑地说：

  &1dquo;是，我放弃。”

  心脏沉了下去，仿佛一路沉到最深的地方，百糙呆呆地望着他，找不出任何语言来。是失望吗，此刻弥漫在她的胸口的，或者是她不再能懂他了，她曾经以为她了解和熟悉若白师兄。

  &1dquo;就因为&he11ip;&he11ip;天分吗？”

  她茫然地说：

  &1dquo;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放弃呢？我也没有天分，只凭着一股蛮力，又能在赛场上走多远呢？”

  &1dquo;你有天分。”

  直接肯定地回答她，若白凝声说：

  &1dquo;你的身体素质，你的腾空、你的旋转、你的判断力、你的直觉，全都是你的天分！如果你没有天分，云岳宗师不会收下你。婷宜败在加藤的手下，而你能够以压倒xing的优胜打败加藤，这也证明了你的天分！”

  &1dquo;&he11ip;&he11ip;”

  缓缓地，百糙摇头。

  她已经无法思考，当若白说他要退出的这一刻，她彻底地迷茫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再练下去。初原退出了，初薇退出了，廷皓退出了，秀琴上大学后也退出了，松柏道馆里曾经的很多同伴们都退出了，而她在为什么而坚持呢？

  &1dquo;你绝不可以放弃！”

  听到她那些茫然的喃喃自语，若白神色一厉，喝醒了她！她呆呆地望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又变得这样生气。

  &1dquo;百糙，你——”

  闭了闭眼睛，若白凝神看向她，缓慢凝重地说：

  &1dquo;——你是我所有的希望。”

  &1dquo;我将我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若白定定地凝视着她，沉声说，&1dquo;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比赛下去，拿到冠军，拿到全国冠军，拿到世锦赛冠军！”

  &1dquo;&he11ip;&he11ip;”

  茫然地，百糙呆呆地摇头。

  &1dquo;你做不到吗？！”

  若白厉声喝问。

  &1dquo;我怎么能够代替你呢？”百糙呆呆地看着他，&1dquo;比赛时的紧张刺激，胜利后的激动兴奋，失败时的难过失落，师兄，所有这些感受，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你的&he11ip;&he11ip;”

  &1dquo;我只要你胜！”

  握紧她的肩膀，想要将力量全部灌入一般，若白紧紧地瞪着她，厉声说：

  &1dquo;从你进入松柏道馆，你就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你是我的成果！我要你打败婷宜！我要你在世锦赛称冠！我要你得到，一切我没有得到的荣耀！”

  &1dquo;成果&he11ip;&he11ip;”

  愣愣地重复着这个字眼，百糙胸口的某个地方重重地痛了一下。原来，她只是若白师兄的&he11ip;&he11ip;&1dquo;成果”吗？小小的储物间，空气窒闷得令人无法呼吸，眼前仿佛被什么蒙住了一样，她的唇色愈来愈白，痛得透不过气。

  若白看着她。

  双手渐渐松开她的肩膀。

  &1dquo;失望了吗？”

  若白面无表qíng地说：

  &1dquo;**夜加倍地训练你，并不是因为同门的qíng谊，而只是想让你替我去战胜那些我无法战胜的对手，赢得那些我无法赢得的荣耀。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选择厌恶我。”

  chapter2

  训练厅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在众队员的视线中，若白表qíng淡漠地走进来。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百糙。他没有走入队伍里，而是站到沈柠教练身后。亦枫心中一沉，明白百糙失败了。

  队员们分组训练的时候，若白沉默地跟随着沈柠教练，看她指导队员们在对练时的腿法和技巧。整个厅里空气紧绷得可怕，除了婷宜似乎漠不关心之外，其他所有队员都不时偷偷看向若白，神qíng复杂。

  晓萤很想问百糙去哪里了。

  但是看到若白一脸严霜的模样，她实在鼓不起勇气。

  上午的训练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面色苍白的百糙才像梦游中一样推开门走了进来，若白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她刚走到正在对练的队员们那边，沈柠教练宣布这次训练课结束。

  &1dquo;没事吧？”

  队伍集合后，晓萤站到原本属于若白的位置，胆战心惊地打量着百糙失魂落魄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