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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漱柳问：&1dquo;别胡来，你想干什么?”

  丁汉白坦荡荡：&1dquo;那儿挨着报社和学校，保不齐以前就有人遇到过，不管，以后没准儿还有姑娘遭殃。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装聋作哑。”

  他说完去收拾衣服，姜采薇没拦住，让姜漱柳拦着，她不是怕被人知道，是昨晚被打怕了，担心丁汉白会出事。

  姜漱柳没动，重端起饭：&1dquo;随他去吧，一个不行把尔和可愈也叫上，还有廷恩和慎语，家里这么多大小伙子，还治不了一个臭流氓?”

  纪慎语当天回来时丁汉白已经走了，还留纸条让他打扫机器房，他可算逮住机会，捏着钥匙立刻进去，放心大胆地观摩。

  满柜子好料，分门别类，还有一些出胚的物件儿，都是丁汉白平时没做完的。纪慎语打开一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八枚青玉牌，多层剔刻，内容是人物故事，八枚正好讲完。故事落在五厘米大的玉牌上，极其复杂，贩夫走卒亭台楼都描绘得详细，线条如，他自己就算有这番耐心，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最后擦机器，纪慎语一丝不苟地完成清洁，锁门时听见一声巨响，前阵子被丁汉白踹翻的富贵竹又被姜廷恩碰飞了。

  &1dquo;纪珍珠!”

  纪慎语已对这称呼免疫，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姜廷恩蹿来：&1dquo;我找小姑检查作业，她居然睡了，还不让我进屋，后来大姑把我骂一顿，让我这两天都不许打扰小姑。”

  纪慎语一听担心道：&1dquo;小姨是不是病了?”

  姜廷恩说：&1dquo;病了才需要人照顾啊，她平时病了都是使唤我。”说着停下，&1dquo;我觉得吧，她也适龄了，会不会谈恋爱未婚先孕了?虽然没听过她恋爱&he11ip;&he11ip;”

  纪慎语大骂：&1dquo;你有病吧?整天像个傻子似的!”

  姜廷恩就是株墙头草，平时唯丁汉白马是瞻，丁汉白不在，谁忽悠两句就跟人家走，好不容易自己分析点东西，还被教训一通。

  第二天纪慎语起个大早，在前院等候整整两个钟头，姜采薇终于露面了。他心一揪，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不舒服，怎么脸上还有伤口?

  &1dquo;慎语?”姜采薇面露尴尬，&1dquo;这么早，有事儿吗?”

  纪慎语说：&1dquo;我有块鸡血石，想给你做件东西，你喜欢手镯还是手链?”

  姜采薇随口说手镯，说完又回房间了。纪慎语不好跟着，但觉对方走路都一瘸一拐，更不放心离开，冲上去：&1dquo;小姨，你到底怎么了?”

  姜廷恩也从旁屋冲出来，光着膀子：&1dquo;小姑，你想急死我啊!”

  姜采薇没有真的被流氓侵犯，觉得抓人也无法严惩，可现在一个两个都装了雷达似的，急吼吼问她。她也懒得再瞒，索性将那晚的事儿说了。

  屋里叮铃咣当，被姜廷恩暴走撞翻好几样，纪慎语则杵在床边，愧疚地说：&1dquo;对不起，都怪我让你带我烧纸，不然——”

  姜采薇打断：&1dquo;这样寻根溯源傻不傻?谁也没错，要怪就怪那流氓。”

  很快，全家都知道了，姜廷恩家里也知道了，他爸姜寻竹来看小妹，长辈们全挤在卧室。四个小辈都坐在小院石桌旁，远看像打麻将。

  丁尔和最大，说：&1dquo;小巷黑，肯定看不清流氓的长相。”

  姜廷恩问：&1dquo;那怎么抓?怎么知道谁是流氓?”

  丁可愈说：&1dquo;流氓也看不清咱们啊。”

  纪慎语安静听，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先引流氓出来，貌似荒谬，又似乎没更好的办法。如果引出当天拦截姜采薇的流氓正好，就算引出别的也不冤枉。

  可问题是，谁来引，怎么引?

  他盯着桌面思考，恍觉周围寂静，一抬头现另三人都看着自己。老二老三对他不熟，于是他先问姜廷恩：&1dquo;你看我干什么?”

  姜廷恩支吾：&1dquo;他俩都看你，我也看看&he11ip;&he11ip;”

  纪慎语直接对上丁可愈的视线，意味不言自明，丁可愈也挺敞亮，明说道：&1dquo;我是这么想的，找女孩子做饵不安全，况且家里除去小姨也没女孩子了，所以应该男孩儿装成女孩儿。师弟，我觉得你特别合适。”

  纪慎语说：&1dquo;我看你白白净净的，对市里地形又熟悉，比我合适。”他在桌下踢姜廷恩一脚，姜廷恩立即点头附和。

  &1dquo;我哪有你白净，而且我这么高，流氓不敢上。”丁可愈瞪姜廷恩，姜廷恩脖子拧条，顺势点个没完。这时丁尔和说：&1dquo;慎语，小姨是为了赶回来陪你去烧纸才出事儿，如果你稍作牺牲收拾了流氓——”

  纪慎语一下没了反驳的话，他本来就自责，又怕姜采薇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怪他，那丁尔和这两句直戳要害，他不敢再拒绝。

  这四人各自准备，家里雕刻的工具个个都能当凶器使，姜廷恩还揣一大块田黄石，比板砖都沉。他们计划天黑后让纪慎语在巷子里转悠，其他人潜伏着，争取把流氓一举拿下。

  纪慎语晃悠到前院，等人都离开才去看姜采薇。&1dquo;小姨?”他见姜采薇卧床织手套，转移注意力也好，睡不着也好，都是给他织的，他恨不得立刻打死那流氓。

  他没多待，主要问问那流氓的外貌特征、身高音色，有没有带工具什么的，可惜姜采薇当时太恐惧，没注意多少。他问完离开，一字没说晚上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