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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时并不在朝华苑的正殿里,李从渊跟着四鼠一路穿过侧殿旁的游廊,从一处种满了海棠树的拱门出去,又绕到了一个山坡后,山坡上多是松柏,映着远处的枫林如火,反倒越苍翠繁茂。
拾阶而上,李从渊终于看见了正坐在亭中的年轻男子,男子身上穿着窄袖直身长衣,仿佛刚骑马回来,神色沉静,与往日大不相同。
一旁的一鸡和三猫两位大太监正小心伺候着。
三猫半跪在地上给陛下手上的伤处换药,软着声说:
“皇爷好歹顾念下自己身子,手还没好哪里能握得了缰绳?”
一把将手抽回来,陛下挑了下眉头:“些许小伤,偏让朕不能尽兴。”
李从渊一看就知道是陛下手伤还没好全就急着骑马,却又牵累了伤处。
看见李从渊来了,陛下挥挥手,三猫端着药匣子下去了。
李从渊行了一礼,还没说话,就听见陛下直直地问自己:“你觉得陈守章该死么?”
他立刻明白了刚刚四鼠太监对自己说的话,陛下确实变了,从前陛下只会说“朕要陈守章死”,内阁为了让陛下能收回成命,只能在别处一退再退,退到陛下满意才会勉强松口。
现在,陛下换了个法子,他想讨价还价都有些摸不着套路。
“启禀陛下,臣以为,陈守章纵然有些轻狂,言辞稍有放纵,也是、也是、性情的缘故,总是罪不至死。”
“朕也这般觉得。”
六岁被称作神童,进宫与皇帝对谈《礼》,十六岁中举人,二十岁中状元入翰林院,从此平步青云,不过三十五岁便任东宫侍讲学士,至今年不过四十九,已经是吏部尚书兼领武英殿大学士,人生大半已过,李从渊自认世上也难有什么令他惊诧之事了,此时却几乎藏不住眼中的诧异。
陛下,在说什么?
倒也不是陛下说的话不合情理,只是……李从渊依稀记得,上次陛下这般“通情达理”还是他八岁的时候,嘴上说着要好好读书做一个贤王,结果那课业文章是他找了别人代做的,他自己跟太监们玩了一下午的蛐蛐儿。
此时的李从渊几乎忍不住想要立刻出宫去往锦衣卫的大牢,看看那陈守章是不是已经被暗中处死了。
摆出了皇帝做派的沈时晴没有看李从渊,而是看着面前的画轴,方才她试了试骑马,昭德帝本人善骑射,她小时候被母亲教过的骑术几乎都已经忘了,好在这身子还记得如何骑马,一坐在马上腰腹就自然而然地松懈下来,丝毫不见紧张,双腿有力,手臂张弛有度,自然而然就是善骑的样子。
如此一来,她就算骑术上稍有生疏,也可以借口说是因为她手上的伤。
又解决了一事,她也有闲情逸致赏画,御用监送来了几幅宫廷画师的画作,多是工笔花鸟,画功自然是一流,只是多了许多匠气,看了几幅,沈时晴最喜欢的就是一副松林图,笔触细腻又不失松林风骨,意境深远,堪为佳作。
当然,将绿盐1搀极品孔雀石磨成的石绿调合成的绿色也让精于颜料的沈时晴极为喜欢,这一幅画单说用料就值白银数两,果然是宫廷画师,在用料上完全不计花费。
“朕不想杀陈守章,因为朕不想以后朝堂上连个敢说说百姓疾苦的人都没有。”
李从渊顿了顿,沉声说:“陛下圣明。”
圣明?
沈时晴看了李从渊一眼,又看回画作。
“朕已经派了锦衣卫去登州彻查陈守章所说之事。待有了结果,再议如何处置他。朕叫你过来,是有一事要问你。”
坐在石凳上的年轻人言语和蔼,李从渊心中却又一紧。
自从陛下登基以来,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话,无外乎为了三件事:杀人、打仗、修宫殿。
这三件事儿,没一个是能让人省心的,提前找了他来商量,又说不杀陈守章,只怕是要他这个大学士出面替陛下挨那些御史言官的骂。
罢了,能保住陈守章,他向陛下让出两步、挨些骂声又如何?
城府颇深的李大学士、李大尚书暗暗提了一口气,准备迎战自家皇帝陛下新一轮的冲击,却听见陛下问他:
“张契当了一个四品将军不到两年,却攒下了数万两白银的身家,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沈时晴看了锦衣卫奏报之后不懂的地方。
依照大雍朝军制,张契的实职为彭城卫指挥佥事,上面还有指挥使,彭城卫不过五千多人,指挥使知道他深得军心,将两千人调给他分管,两年时间,调拨给彭城卫的钱粮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贪墨所得,他就算把这两千人敲骨吸髓,又如何能攒下那么多钱呢?
她看向李从渊,却见李从渊有些惊诧地看着自己。
一旁的一鸡连忙小声唤道:“李尚书?皇爷问你话呢。”
“啊……”李从渊自觉失态,连忙低头敛袖稍作掩饰,“那张契所得钱财,一面是侵占军饷中饱私囊,一面是从侵占军田而来……”
看见陛下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听自己说话,李从渊只觉得一股欣慰之情油然而生,说得也越详细起来,从大雍立国以来的军制说到如今各地卫所军田被占难以维持的局面。
这一说,就说了个没完没了,君臣两人说话的地方从濯心亭转移到了朝华苑的侧殿,中间,还一起用了晚膳,李从渊性情中颇有些疏狂不羁,说着说着,见皇帝陛下听得认真,干脆对着舆图讲起了整个大雍卫所的分部。
他博闻强识,凡是过目文书皆留存于心,各处收支数目皆熟稔无比,说起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
等到他终于讲痛快了,朝华苑里的灯都已经亮了起来。
“多谢李尚书。”
“昭德帝”面带浅笑,还对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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