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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光啜泣的上气不接下气：&1dquo;没人陪我玩。”

  &he11ip;&he11ip;这种没头脑的小事，尹澄微微松了口气：&1dquo;怎么不叫师兄弟和你一起去？”

  瑶光还哭：&1dquo;他们太幼稚，没有共同语言。”

  尹澄失笑，抚摸着他水嗒嗒的小脸：&1dquo;那明年师父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别哭了。”

  瑶光忽然抱住他呜咽着说：&1dquo;我再也不去了，我讨厌下山！”

  &1dquo;不去就不去，在山上陪师父好了。”尹澄抱起他来，不知是第几次现就算自己能读懂最晦涩的经文，也读不懂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孩子的心。

  待到哄着瑶光沐了浴、睡了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尹澄疲惫的摘下佩的长剑，目光茫然的坐在塌边，听到抽气声才扭头看向瑶光。

  这家伙竟然睡着觉还偷偷的流眼泪。

  尹澄伸手帮他擦去，又现他冻得起了低烧，只好加了床锦被，到已闭门的药房卷起精致的长袖配了些风寒药煮起来。

  寂寂长夜，幽幽药香。

  他带着倦意靠在橱边慢扇药炉，虽操着心，却忍不住祈祷一切都能这般琐碎的平安度过。

  从前师兄在世时，最喜欢说的词就是别无他求。

  现在的尹澄便是别无他求。

  大概无他求的原因，是想用尽全力守护住最重要的东西。

  可惜自古来、世事无常，何时遂过人愿。

  第十二章

  清晨，暴雨初歇。

  被洗礼过的小镇比往更来的清动人。

  伴着滴答滴答的水落，一抹淡蓝的影子浮现在镇口，对着满地折断的烟花和被水泡烂的荷花灯，不禁有些愕然。

  &he11ip;&he11ip;不会是那孩子弄得吧？

  青提呆立了会儿，忽听到清脆的声动。

  回，竟是长思铃被挂在镇邪石狮的牙齿上，悬着未凝结好的雨水，被风吹过，出了寂寞的空响。

  尹澄原本以为叫瑶光下山贴符对他而言是件高兴事，没想到折腾回来却大病一场，最后这孩子终于虚弱的爬下了床，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有说有笑了，每天都过得无精打采。

  天枢平时不动声色，却眼观六路，悄悄将这情形收在眼底，便找个机会问道：&1dquo;掌门，瑶光出什么事了？他最近除了早晚课会出现，其余时候都闷在屋子里面内修，简直变了个样。”

  尹澄正在誊写经文，做瑶池贺寿之用，闻言说：&1dquo;许是遇见不高兴的坎儿了。”

  天枢想想，不禁叹息。

  尹澄抬眸问：&1dquo;你不总嫌他调皮，现在变得老实又有何不满？”

  天枢说：&1dquo;我已习惯他吵闹，一安静还真觉得少点什么。”

  &1dquo;也许过段时间就好，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尹澄无奈的放下毛，在经卷上盖好印章。

  天枢琢磨片刻：&1dquo;对了，前阵子璇师妹受伤，有些仙子来探望，带了些好玩的小玩意，不如给瑶光玩吧。”

  尹澄莫名笑了笑：&1dquo;天枢，你是不是觉得瑶光是个可爱的孩子？”

  天枢尴尬道：&1dquo;恩，还好&he11ip;&he11ip;”

  &1dquo;我真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小孩了。”尹澄支着下巴，微微感叹，目光又空空荡荡的不知飘向了哪里。

  &1dquo;混蛋，混蛋，混蛋&he11ip;&he11ip;”瑶光趴在床上，奋力的在纸上胡乱写着字，猛的听到叩门声，吓得赶紧将纸团一团扔到旁边，差点摔到地上。

  尹澄推门进入，见满室狼藉，不由微皱眉头：&1dquo;你为何太脏乱。”

  瑶光颓然站起来问安：&1dquo;师父&he11ip;&he11ip;”

  &1dquo;出来透透气，不要愁眉不展。”尹澄淡淡的拉住他的手，边往外走边说：&1dquo;送你个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