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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奇心又很难压住。
于是男人拐着弯拍起了马屁:“无论多严重的病,只要有妙手回春的神医夫人在,都不是个事儿。”
男人试图用这种方式从妻子口中套出话来。
“也确实如此。”
谁知女郎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对方的马屁奉承。
李南柯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洛浅秋却也不再给对方询问的机会,起身说道:“已经很晚了,相公早点休息吧。”
“那个……好吧。”
见妻子不按常理出牌,李南柯苦笑了一声也就作罢。
望着贴心为他整理床铺的妻子,李南柯忽然问道:“对了夫人,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
女郎长而略疏的睫羽轻轻眨动,却保持缄默。
待床铺细心整理好,她才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许明天,也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
“你不是徒弟吗?”
女人的回答让李南柯有些不满。
对方明显在敷衍。
洛浅秋温柔的为李南柯脱下外衫,认真看着对方:“我跟师父不熟。”
啊这。
男人一时无言以对。
洛浅秋唇角拂过一丝涩意:“妾身没说谎,我不知道师父姓什么,长什么样子,也不晓得是哪里人。”
“那你这徒弟倒是当的……挺潦草的。”
李南柯想吐槽,但不知如何吐槽,撇了撇嘴。“看来我跟他也不熟。”
“不,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洛浅秋说道。
李南柯心下一动,犹豫了片刻说道:“夫人,有没有可能师父他认错人了?因为我现,我很可能就是我。毕竟我对自己的身体很熟悉啊,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几根毛我都熟悉……”
洛浅秋怪异的望着丈夫,眼神仿若在看一个傻子,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认错人那也是师父的事,与妾身无关。”
洛浅秋淡淡道。
意识到跟眼前这女人无法沟通,李南柯挠了挠头无奈摆手:“罢了,罢了,你不明白‘魂穿’与‘身穿’的区别。”
夜色如水,庭院里阖无人声。
一盏微亮的灯火将两道身影容纳进小小的屋内,为寂寥寒漠的山脚平添一丝‘家’的暖意。
与往常一样,李南柯是先睡的。
而且也是最先睡着的。
洛浅秋独坐在角落,借着柔和的烛光静看医书。
临近三更时刻,她放下了手中泛黄的书籍,侧头看向熟睡中的丈夫,神色漾起些许莫名的彷徨。
她如往常一般,轻步走出门去。
一对晶亮的透明耳坠随脚步微微晃动。
夜幕深沉如海。
粼粼池塘边,鹅姐趴在岸边一动不动。
修长的脖颈扭至后背,将小小脑袋钻进自己洁白的羽毛下,睡得十分香甜。
龟爷也缩了脑袋,安稳睡着。
洛浅秋坐在岸边的石凳上,目光出神的望着远山也不知在想什么。
纯白的裙在月光的沐浴下似晕着一抹出尘的仙气,仿佛下一刻便会飘飖若流雪般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女人突然起了兴致,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出了一些。于手心搓了几下,然后将涂抹了药水的双手敷在自己脸颊上。
静等半分钟左右,她来到水井旁将脸上的药液认真清洗掉。
当女人再次抬起螓,那张普通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倒众生的姣美玉靥。
肌肤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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