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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泪痕的上官浅看着郑南衣说道:“多谢南衣妹妹了,如若不然…”像是想到极为屈辱的场景,上官浅抖得更加厉害。
“我与姐姐同为新娘,自然是能理解姐姐孤身一人的苦楚。”搜查完,果然并未发现暗器囊袋,替上官浅整理好衣物,郑南衣朝宫远徵摇摇头。
面色涨红的宫远徵喊出声,“不可能!”宫尚角皱着眉看向宫远徵,弟弟还是浮躁了些,她既然敢偷,身上搜不到也很正常。
伸手揉开宫远徵皱起的眉头,郑南衣出声道:“今日风大,我们在湖心亭坐了那么长时间,被吹掉了也不一定呢。”
宫远徵还想反驳,被郑南衣掐住脸颊上的软肉晃了晃,“我们去找找。”待宫远徵朝宫尚角示意了一下,二人迅速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角宫内,上官浅吸了吸鼻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绣袋,“这是…我想送给宫二先生的礼物。”
闻言,宫尚角将绣袋打开,里面是一块玉佩和一个小巧的金狐狸。看着那块玉佩,宫尚角说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上官浅抬头,用微红的眼睛看着宫尚角,说道:“宫二先生请问。”
一根手指挑着玉佩,递到上官浅面前,“你怎么会有这玉佩?”上官浅失落的低下头,“原来宫二先生不记得了吗…”
整理了下情绪,上官浅继续开口,“那日我与家仆走散,有地痞流氓想要欺负我,是宫二先生将我救下。”
缓缓向前几步,“这个玉佩就是那时捡到的。我本以为我与先生有缘无分,毕竟我们之间,云泥之别。没想到角公子选我做了新娘,让我还有机会报答。”说着,上官浅面上也带上了欣喜的神情。
“我只是清理挡路的人,并不是有意帮你。”其实并不是,宫尚角看上去冰冷,但内心深处还是柔软的。
原路返回的二人,在溪边碰到了手中拿着囊袋的宫子羽,身旁是一脸淡然的云为衫。
宫远徵面色不善的看着宫子羽,宫子羽也不甘示弱的回瞪。郑南衣和云为衫在这一刻思想共通,‘怎么这两人一碰上,就跟个斗鸡一样。’
微笑着走向云为衫,郑南衣主动牵起云为衫的手。因着云为衫修炼着阴性功法,内力运转间,身上也比旁人凉上许多。
“近来风大,姐姐要注意保暖才是。”郑南衣面上的关怀不似作假,于是云为衫也关心道:“南衣妹妹也是,若是无聊了,就来羽宫找我说说话。”
这边郑南衣与云为衫姐妹情深,一旁的宫远徵和宫子羽已经快动手了。
“这不是徵弟弟吗?我手上的这个东西好眼熟啊,是谁的来着?”宫子羽捏着囊袋的底部,将其一上一下的晃动着。
宫远徵与宫子羽实在是对付不来,看见宫子羽这挑衅的样子,就想一拳给上去。一把将宫子羽手中的囊袋抢回,“看来你记性不太好啊,少流连在那些烟花柳巷之地吧。”
不是!宫子羽慌乱的摆摆手,朝云为衫解释道:“我就是去听曲品茗,别的什么都没干。”
“嗤,”宫远徵上前与郑南衣十指相扣,抬起二人的手,像宫子羽挑衅,“可惜我就没有你那么高雅,不爱听曲品茗。”
宫远徵低头看着郑南衣,说道:“我可乖了。”‘真是,怎么这么会撒娇啊。’这样想着,郑南衣笑得愈发灿烂。
瞧见云为衫好像真的相信了宫远徵的话,他一解释还被越抹越黑,宫子羽的火气愈发高涨。
“你乖?谷内谁人不知就你最为阴鸷…”
听到这样的词,郑南衣克制不住的怒吼道:“宫四先生慎言!”狠狠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徵公子的为人我清楚,平日里是喜欢捉弄了人一些,但绝不是宫四先生说的那样。”
郑南衣将宫远徵挡在身后,自然也没看到身后的人,全然一副嚣张的神色。宫子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宫远徵,想叫郑南衣看清他的表情,然后见识到那个恶劣之人的真面孔。
“你…”看。话没说完,手被郑南衣拂开,虽然愤怒,郑南衣还是记得收力气。被打断的宫子羽满心委屈,从一开始郑南衣就喜欢呛他。
宫子羽满脸愤愤地开口道:“我原以为郑小姐是个明理之人,没想到也只会拉偏架。”
这句质问对于郑南衣来说不痛不痒,“若是宫四先生在我家那边随意打听一番,就会知道我郑南衣从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郑南衣目光柔和的看着宫远徵,得到一双充满依赖的眼睛,“更何况,对心爱的人或事偏心,是人之常情。我自认不是圣人,做不到绝对公平。”
‘被人护住的感觉可真好’,宫远徵低头望向挡在他身前的人,没有了爹娘之后,他就只剩下角哥哥了。
可角哥哥最疼爱的弟弟却不是他,但他只有那点温暖了,自然是紧紧抓在手心不肯放掉。
如今郑南衣说,他是她心爱的人。郑南衣会毫不犹豫的护着他,关心他。若她真是无峰的刺客…
宫远徵在心中冷笑一声,那就将她从无峰手里抢回来就好。
几人不欢而散。宫子羽被怼成那样,偏偏又不能骂回去,心中郁郁。金繁看到满脸不爽的宫子羽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宫子羽撅着嘴不想说话,还是云为衫向他解释,“在来的路上,我们碰到了宫三先生和南衣妹妹,拌了几句嘴。”
看宫子羽这架势,肯定是没吵过,金繁摇摇头,拍了下宫子羽的肩膀以示安慰。
宫子羽气呼呼的跑到茶几旁边,也不管冷热,倒了杯茶一口闷掉。等金繁出去后,云为衫坐到宫子羽的对面。
“南衣妹妹是个善良又极重感情的人,当时初来山谷,我们被关在地牢里,我浑身无力,只有南衣妹妹愿意搀扶我。”说着,云为衫又将宫子羽喝光的茶杯添满。
“记得那晚,南衣妹妹看到烟花就急忙冲出去,我看到好几次她都差点摔了,”云为衫脑海中回想起郑南衣瞬间通红的眼眶。
“后来我还听说,南衣妹妹因为太过担心,还吐了血。”宫子羽也回想起那晚的郑南衣,心中有些愧疚,人家的父亲为了宫门,如今生死不明,他还在那样说别人的女儿。
发觉宫子羽的态度软化,云为衫又适时补上一句,“况且,若是有人那样说羽公子,我也会不开心的。”说完又害羞的不敢抬眼。
一番话,宫子羽的脸上重新挂上笑颜。‘她说她也会不开心诶,她好爱我哦’。宫子羽乐呵呵的给自己和云为衫又添了一杯茶。
另一边,还想将熬夜问题蒙混过去的宫远徵面对微笑的郑南衣,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低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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