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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丰年不想刺激她,这不也没办法。
“江董说要么少爷留下,要么他亲自来。”
“他敢——”沈如兰神色骤变。
乔丰年苦笑,“您知道的,江董巴不得来。”
这话一出,沈如兰脸色惨白。
苏溪跟沈如兰学了十几年,她都没生过气,但这个清晨却意外听见沈如兰生气。她先摔了杯子,然后嘶喊两个名字。
一个江渡,一个江松。
江渡在院里,江松……那是江董名字。
苏溪听的怪难受的,却也明白自己不适合靠近。
那边江渡转着手机,他早就安静了。
夏日阳光灼眼,他余光看见苏溪扣着门沿,热风吹起她的裙角,少女纤细而显的几分娇弱,肤色近乎瓷白。
只有极度没安全感的人,才会对别人的不幸无措。
她在担心,也在害怕。
后来不知道乔丰年说了什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没多久传来沈如兰压抑的哭声,“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就不放过我!”
“是非要我死了吗?”
这是苏溪印象里,沈如兰第一次哭。
也许女孩之间天性理解,她甚至感受到沈如兰那份绝望,然后跟着红了眼,也说不清为什么。
江渡看着她,手机一停。
“……”艹她哭什么?
乔丰年出来也是满脸疲惫,看见院里小姑娘眼睛红通通的,江渡瞪着眼死盯着人家,一副欠他二五八万的样子。
这个祖宗怎么谁他都招,人小姑娘也好意思吓。
乔丰年对苏溪安抚一笑,然后走向江渡。
看着他许久才叹息道:“江渡,我走了!往后你稍微收敛点,这儿不是燕京,夫人也不比江董,她……”厌恶你至极。
江渡正是心烦,满眼不耐。
“滚!”
徒然暴戾的一声,骇了苏溪一跳。
她被江渡剜一眼,“看什么看。”
苏溪:“……”
她眨了眨眼水蒙蒙的,都忘了反抗。
门口姑娘安安静静,越衬得江渡恶劣,乔丰年忍不住心软,“你吼人姑娘干什么?”
江渡说完就更躁,闻言呛乔丰年,“她要你管。”
少年时父母越不公,他就越嚣张不敛锋芒。
他对谁都竖倒刺,乔丰年无法,都是孽啊!
江家三个祖宗谁都不服管,谁也管不住,乔丰年只能无奈离去,留下江渡站在院子里。
他孤独又凶气,脖颈绕着银蛇闪光,看的苏溪惶恐又不安,她最怕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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