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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说,上次没有招待好你,趁此机会,补偿一下。”
沈冰洲欲哭无泪,“不用补偿!我怎么敢让她补偿!你现在告诉她,说我跟姐姐回家去了,有机会再去跟她道歉。”
“那你这几天怎么过?要不我真送你回姐姐那边?”
“不用!”沈冰洲闹起了小脾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瘫痪不是智障,三天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难道还不能生存了?”
顾山泽担忧,“我是怕你生存得不好……”
“不会!你以后肯定还要出差的吧?难道每次都让你妈或者我姐照顾我?她们又不是托儿所!”
最终,顾山泽争不过他,同意了留他一个人在家。
这段时间以来,沈冰洲已经快适应了独自在公寓里生活,甚至还能自力更生地做几个简单小菜,生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他的生活确实太单调无聊了些,早上起来打理一下用不着怎么打理的阳台,然后帮学生修改论文,再有空闲,就只能靠顾山泽的宝石打了。
他还是不喜欢上网,活得像个老人。
大约是傍晚时候,沈冰洲刚刚把吃过的餐盘放进洗碗机,忽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顾山泽才走了一天,这么快回来了?
他推着轮椅出去,入户门已经敞开了,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往里搬。
沈冰洲呆呆地眨眼。
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子,打扮颇具少年感,和他班上的男学生一个调性,脖子上还挂了副耳麦,酷酷的。
看到他,男孩也呆呆地眨眼,“妈呀,你谁啊?”
沈冰洲这才注意到,这男孩子长得,妥妥的美少年。
他心里猛地惊了下。
男孩不理解地皱眉,扯着嗓子朝里喊:“顾山泽!你皮痒了!敢带男人回来了!”
半晌无回应。
沈冰洲尴尬地提醒:“他不在家。”
男孩怀疑地眯起眼,把行李拖了进来,走进卧室去查看。
看那样子,对这套房子的布局,十分熟悉。
十秒钟不到,男孩折了出来,满脸不高兴,“他还让你睡我的床?他还是人吗?”
沈冰洲蹙着眉毛,心里已有不好的猜测,“你是,他的什么人?”
男孩到他面前的沙坐下,架起腿,抱起手,仿佛这里的女主人,“你是顾山泽的男人,还猜不到我是谁?”
沈冰洲冷下脸色,眼中透出锐光,“你是他前任?”
“前任这个词,不太恰当,他身边没有固定的男人,时间最久的也没过一个月,当然,除了我。”男孩冷冷地勾起笑,“你这个长相,确实是他的菜,你在他身边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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