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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把电话挂了。

  孟昭收起手机，转头扯扯弟弟：&1dquo;他答应来给我们送身份证了，我们可以等一等。”

  孟向辰并不意外，只是问：&1dquo;这些年，姐姐生活在北京，会常常跟他见面吗？”

  孟昭摇头：&1dquo;不会啊。”

  谢长昼今年是为了做复健，才来北京的。

  他在南方生活惯了，工作和产业也都在广州。

  大一那年跟他恋爱，是她一直在频繁地两头跑，他很少来北京，前几年不在这边。

  她说：&1dquo;我们最近才重联系上的。”

  &1dquo;可是。”孟向辰说，&1dquo;我觉得那个哥哥，很喜欢姐姐。”

  孟昭笑了：&1dquo;你才几岁，知道什么叫喜欢？”

  &1dquo;就是。”孟向辰竟然还真一本正经地思考了会儿，&1dquo;他去家里找你时，很着急。”

  &1dquo;然后呢？”

  &1dquo;然后，他跟他身边的人吵架，说，&1squo;你们凭什么替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孟向辰停顿好一会儿，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1dquo;&1squo;如果把她追回来，我就跟她结婚。’”

  -

  冬日里的阴天，天空灰蒙蒙，视觉上，连能见度都变低了，眼前像是罩着一片毛玻璃。

  西二环意料之中地堵车，谢长昼抵达天文馆，时间已经快到三点。

  四点半就要闭馆，他撑着手杖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身：&1dquo;阿旭。”

  司机去停车，向旭尧跟过来：&1dquo;二少。”

  谢长昼将口袋中的身份证递给他，神色淡淡：&1dquo;还是你去吧。”

  向旭尧不常来西城，北京天文馆，他几百年没来过了。

  环顾四周，他没接：&1dquo;您别看我，我对这片儿也不熟，得开着导航才能带您找着入口。”

  谢长昼摇头：&1dquo;你走得快点儿。”

  这是不打算接茬了，向旭尧只好接过来：&1dquo;您真不进去？”

  这都走到门口了。

  谢长昼停住脚步，一言不，没有回答。

  向旭尧懂了：&1dquo;行，我跑快点。”

  三点整，安检处已经没什么等待的人。

  只有孟昭和孟向辰两姐弟，立在冷风中，在闸机旁瑟瑟抖。

  越是节假日，公建展馆查得越严格，听见向旭尧的声音时，孟昭感觉是救星到了。

  &1dquo;昭昭。”向旭尧快步走过来，手臂越过s形的入口围栏，&1dquo;来，身份证。”

  孟昭下意识朝他身后看了一眼。

  空空落落，确实只有他来了。

  她回过神，双手接过来：&1dquo;太谢谢你了。”

  向旭尧笑道：&1dquo;应该的。好几天前就想给你送过来了，结果我这记性也不好，一耽搁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