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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湘琴挥着轻绸小扇对陈年说道,“想来姐姐很少给年少讲我们以前的事。”
陈年点头,他可以感觉到秦香莲对她自己的闺中之事不愿提及的态度,他们之间三番五次的谈及过往,也不过是让陈年捕捉到了点头绪罢了。
兰湘琴面露回忆之色,但说话语气平常,说起过往就像正在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太祖尚未殡天的时候,我们的曾祖父在朝为官,姐姐或许还记得曾祖父是个什么官,但我却没什么印象了,想来至少也是个二品大员。后来应是太宗继位以后吧,曾祖父他老人家致仕返乡,荣归故里,也就是年少曾呆过三年的荆州。当时我们的祖父却也已经考取了功名,两榜进士,当朝探花,深受太宗赏识,子继父职,和曾祖父一起被人称为秦家双凤,想来那时便是秦家最为荣耀之时了。再后来真宗继位,祖父他力行廉政,也算得上是咸平之治的能臣干吏。谁知真宗年迈以后沉溺于封禅事,广建宫观,动摇了社稷根本,祖父愤而死谏,真宗大怒之下把祖父贬去荆州,做了个县衙的九品芝麻官,似我们祖父这等人物如何甘居人下,一气之下学了陶潜挂印而去,至死意志消沉。”
听到这里,陈年不禁唏嘘,有着秦家双凤的显赫秦家竟也成了色彩斑驳的背景故事。
“祖父最终得了个郁郁而终的结局,到我们父亲这辈,秦家实则已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了。人都说富不过三代,我们的父亲大人天资驽钝,不能上进,连个功名也没考上,整日里耽于酒色,偏还要脸面的紧,养了一大批日日打秋风的闲散骚客,将秦家祖产败光以后,竟也连母亲的嫁妆赔了进去。”
陈年这才知道似秦香莲这等书香门第出身的小姐身份,怎么最终却选了个穷困潦倒的陈世美,原来根由都在这里。
“后来事说出来真是好笑......”说着好笑,兰湘琴脸上却没有分毫笑意,反而眼底压着浓重的讥讽。
“秦家在父亲的手上落了个家财尽空,那时姐姐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二老的眼光素来挑剔,偏姐姐也生得貌美,通身做派又端庄贤淑,求上门来的好人家如过江之卿,他们左右相看,横竖都不满,姐姐的婚事便又拖了几年。后来不知是谁把秦家中空的消息放了出去,人人都说秦家拿不出嫁妆,以后定是要靠姐姐这个女儿来贴补,谁把姐姐娶回去便等于养了这一大家子,是笔赔钱买卖。”
“父亲听了这些传言气了个绝倒,偏又有城里的大户人家来求姐姐做妾的,父亲的身体本就不好,性格又清高傲气,一气之下病了几个月才好。病好之后,父亲似乎也看清了现下的境况,便不再奢望让姐姐嫁个高门显户了,但他心中还是攒了一口气,希望用姐姐的风光大嫁堵了外面的悠悠众口。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即便莲儿嫁个穷酸秀才,我也要让她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啊,说起来容易,可家里确实没有资财了,年少说我们那敬爱的父亲大人为了挣这个面子干了些什么事?”
陈年见她问,下意识的便答,“无外乎向朋友亲戚拆借,变卖家产吧?”但陈年说完却隐隐觉得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出现一个落入红尘的兰湘琴了。
兰湘琴轻嘲一笑,继续说道,“朋友亲戚?秦家家道中落他们唯恐避之不及怎么又会借钱给我们家嫁女儿?至于家产,那时实则已是变卖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将所住宅院卖了也凑不够百两。”
“后来,父亲大人看中了同乡的秀才陈世美,准备把姐姐嫁过去,姐姐命好,终于落得个风光大嫁,果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送嫁的队伍排出去百丈,人人艳羡......”
说到这,陈年便见兰湘琴的眼角已经是泪水氤氲了,那目光中透着讥嘲和怨恨。故事听到现在一切还好,符合一个大家贵族落魄之后的境况,没有牺牲,没有悲剧,但陈年知道结局的凄惨远不止如此。
“生了什么?”陈年忍不住问道。这个故事里至今还没有出现过秦香兰。
一滴眼泪掉下,兰湘琴装作若无其事的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家产没得卖了,还可以卖人......”
陈年闻言惊愣,连素来不怎么正经的蒋昭都端正了坐姿,一脸讶然。
“书香门第,官宦之家的嫡出小姐在伢市上价格不菲,特别还是出过二凤的秦家二小姐,若是我当年再大些怕是还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可惜当时我年仅五岁,想必父亲大人也颇觉惋惜吧。”说到此处,兰湘琴又是一阵的自嘲和愤恨。
为了让大女儿嫁得好竟不惜将二女儿卖银抵妆,也不知道该说是秦香莲之幸,还是秦香兰之不幸。陈年不禁默然。
蒋昭忽然问道,“可这样一来,秦家不还是照样丢了脸面?”只是换了种方式罢了。
兰湘琴低头轻讽,“是以姐姐出嫁之后,我便夭亡了......”
蒋昭似乎被气笑了,“还真是好算计!”
“之后,我被人伢子带到了应天府的伢行,教以琴棋书画,诗词歌曲,准备大些便要被卖进勋爵之家为妾,后来那人伢子不知犯了什么事,竟被官府拘走了,伢行为了快些回利,便将我们剩下的女孩随便被卖到了各家青楼妓馆,命运也就各不相同了,我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说到这,她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微微惊恐,露着些后怕,想必在青楼以色娱人那些年见了许多不堪,幸而她挺住了。
此时陈年虽然了解了她们的过往,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任谁遭遇这等亲人离叛之事,心中定也愤恨难言,这其中秦香莲身为姐姐或许没有对不起妹妹之心,但确也拿着妹妹的卖身银子得以好嫁,兰湘琴恨她也无可厚非,毕竟在她彷徨无助,担惊受怕,甚至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她却洞房花烛,夫妻恩爱,幸福的让人嫉妒。
陈年忽然想起了那个世界曾经在抖音上刷到的一个文案: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只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你别坐高台,你要掉下来,你这么好的人啊,就该跟我一样坏!
想必那个时常躲在墙角无助哭泣的小女孩,心里也不止千次万次的骂过这世间荒唐,骂过父母无情,骂过这个拿着自己的卖身钱却又婚姻幸福的嫡亲姐姐,想到这,陈年红了眼,想让两人重归于好的念头生生散灭,她怨她恨,她本该这样。
“那段难熬的日子里,我心中的怨怼越来越重,时常赌咒怨恨,可骂过之后,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教养先生,应付来往恩客,我使尽了浑身解数才保得这一身清白,每次危难过后都是深深的后怕。那是个无底深渊,黑魆魆的没有光亮,一旦掉进去,便再也没有爬出来的可能,你只能化为这深渊的一部分,慢慢的没有了身体、感情、情绪、灵魂......”
“我徘徊在这深渊边缘,外面有人推我,里面有人拽我,但终究还是让我站在了深渊之外,看见了点人间灯火。现在想想,若当时一个念头错了,我便也不是如今的我了。”
“现下我又见了自己的这位嫡亲姐姐,见她错付今生,如今落得孤苦凄惨,伤心绝望,我恨不能抚掌大笑几声。现在想来我和姐姐就像是跷跷板的两头,她那边高了,我便低了,我若高了,她便低了,现如今看起来像是我在高处,年少,是你把我带到了高处......”
突然她拍下桌案,语气陡然高昂起来,“我年轻,我清白,我身无负累,我样样比她强......”看进陈年的眼底,兰湘琴继续说,“我还和她一模一样,她有的我有,她失去的我也有,她想要的,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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