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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忐忑，自己剛剛看到她來的時候到底都說了什麼呀！

過了會兒，這件事仿佛已經徹底過去，沈望春從枝頭拽下一片葉子，佯裝無聊，隨口問她：「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她看到的會是誰呢？是唐雲承？是秦弈？還是什麼他不知道的其他什麼人？

蕭雪雎緘默著，那曲子好像又在她耳邊響起。

那是她師父從前常哼的曲子。

就在沈望春以為蕭雪雎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忽然聽到她道：「我師父。」

沈望春哦了一聲，被撕成蝴蝶形狀的黑色葉子從他手中掉落，他的嘴唇動了動，又想不到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沿著小路往前走去，遠遠地看到6鞅站在樹下，正在重重捶打樹幹。

6鞅察覺到他們，轉身快步向沈望春走過來，道：「君上。」

沈望春應了一聲，看了一眼他在樹幹上錘出來的深坑，隨口問他：「你看到的是什麼人了？」

「那個……」6鞅五官皺起，表情有些為難。

沈望春本就是隨口一問，也不勉強：「不想說就算了吧。」

他停了一下，有些好奇問：「不過你是怎麼識破他的？」

「我問了他一個問題，他沒有回答我。」6鞅失望道。

沈望春頗為同情，眼前又是一個可憐人，便對他說了一句：「節哀。」

6鞅嘆氣，這件事壓在他心裡幾十年了，本來以為今天能夠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沒想到又是一場空夢。

「走吧。」沈望春說，他們依著之前的隊形，重上路。

有了不久前的教訓，這下沈望春不敢走神兒了，只是望著蕭雪雎的背影，又忍不住回想起剛才的事，蕭雪雎那個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呢？她信了自己沒有？

傳來傳來某種輕微的異響，像是在咀嚼鮮的血肉，沈望春神色嚴肅，凝神細聽。

咔嚓——

霎時間，一道水幕憑空出現在他們面前，沈望春眼疾手快，伸手攔腰將前面的蕭雪雎往後一帶，最前面的6鞅卻是反應稍慢，閃躲不及，被那水幕噴了一臉粘稠的液體。

水幕以極快的度向著兩側延展，眨眼工夫橫斷整個前路，水幕之上浮出一顆顆碩大的眼珠，無聲地看向來人。

沈望春折斷一根樹枝投向眼前的水幕，水幕盪起漣漪，將樹枝整個吞入，咀嚼的聲音再次響起，不久後噴出一坨木渣來。

沈望春：「……」

他又試著攻擊那些眼珠，眼珠會像水泡一樣破裂，但是馬上會有的浮出，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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