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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页（第2页）

  她扬起下巴，怒瞪着门外的男人。

  可是只瞪了一眼，心就软了下来。

  他的肩上落满了雪，耳朵冻得通红，额前的湿漉漉地垂落下来，让他的眉眼更显沉敛深邃，那暗沉沉的瞳仁里藏住了许多复杂的情绪，隐忍的、哀伤的、脆弱的……

  闻雪一时恍惚，没来由地想起了一诗：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事，成年人请用勾引……具体来说分为三步，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

  这一路，他不就是这样吗？

  先是变成温顺的猫，获取她的信任。然后在床上变成强悍的老虎，让她一步步沦陷。最后，又变成一只委屈巴巴的狗狗，被抛弃后还要追上来，摇着尾巴示好，让她忍不住心疼、自责，只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她终于明白，却为时已晚。

  谁能对一只湿漉漉的狗狗狠下心来呢？

  闻雪垂下眼眸，语气有几分无奈：“你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方寒尽声音低哑，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了她。

  “闻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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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文中“告白是小孩子做的事，成年人请用勾引……具体来说分为三步，变成猫，变成老虎，变成被雨淋湿的狗狗。”引用自坂元裕二的《四重奏》。感谢在2o21-o8-1223:58:39~2o21-o8-16oo:45: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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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别害怕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角落里的电暖炉，持续地出低低的嗡鸣。

  闻雪后退一步，抓住门把手，声音变得冰冷：“不关你的事。”

  在她关门之前，方寒尽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抬起手臂撑住门框。

  他问：“你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闻雪倏地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他一定是猜到了什么，不然不会突然这么问。

  方寒尽继续向前，反手关上门，凛冽的风雪被关在了屋外。

  “你大学读的是师范专业，一定学过心理学吧？所以，你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有段时间，我的心理问题特别严重，几乎到要自杀的程度，那时候，除了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我也自学了一些心理学的知识。你知道吗，你给我的感觉，就跟那只马戏团里的大象一模一样。”

  马戏团的大象，从小被拴在树桩上，每次企图逃跑，脚就被铁链磨得疼痛流血，还会遭受驯兽师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