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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善渐渐长大，果然漂亮，最爱吃糖，先会说的第一个字不是&1squo;爹、妈’，而是&1squo;糖’，气得小凡叫她&1squo;糖糖’，时刻提醒自己这个耻辱。平时允禩常叫她们娘儿俩为大宝、小宝。待三三出生，糖糖说：&1dquo;现在弟弟是小宝了，我要做大宝，娘就叫老宝吧。”小凡气得差点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允禩快笑翻了，搂着小凡幸灾乐祸地安慰她，小凡恨恨道：&1dquo;我要是老鸨，就把你推出去做牛郎。”

  小凡生平大憾是不能做红颜祸水，见糖糖很有展前途，就从小培养她，誓要成一代妖姬。允禩对她无法可想，只好由她。有一天，小凡训教糖糖的肢体，教她跳伦巴，允禩在一旁看到她媚惑的样子热血沸腾，找个理由将糖糖支出去，一把抱住了，问：&1dquo;怎么没见你对我使过?”小凡白他一眼：&1dquo;谁会给网里的鱼下饵。”允禩气结：&1dquo;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网里的鱼。”良久以后，鱼吃饱了饵，志得意满;饵瘫在床上哀叹，不是说男人五十就松下了么?怎么他却老当益壮?

  小凡去过很多地方，没事就说些各地闻给他们听。这天说到风俗，小凡就说：&1dquo;不同的地方，吃喝拉撒都有不同的讲究。”允禟不同意：&1dquo;吃喝有讲究也就罢了，拉撒还能变出个花儿来?”小凡答：&1dquo;当然了，比如在关外，冬日里在外头便溺得带根棍子，而在南方，春天在竹林里是不能解大手的。”允禟不信：&1dquo;那两地我都去过，没听说有这事。”小凡笑道：&1dquo;驸马爷你有所不知，在关外，因为太冷，一拉出来就会冻成冰凌，需得用棍子敲下来。而在南方，春天竹笋长得太快，拉时间长了就会戳屁股。”允禩忍俊不禁，敲她，&1dquo;你怎么尽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凡揉脑袋，也很疑惑：&1dquo;我也不知道，背诗向来背不全，只能记住好玩的几句。看书也是总记住作怪的事。”

  21尾声——画蛇添足

  几年过去，允禩纵有不甘，也在闲适的生活中消磨掉了，有时回想都觉不可思议，怎会在权力争斗中殚精竭虑那么多年，白白浪费了大半生命。

  常与小凡在闲谈中感慨：&1dquo;想想前半生，除了遇见你，似乎一事无成?”

  小凡劝慰：&1dquo;怎么会?那些支持你的人会记住你的贤能，那些受过你帮助的人会感念你的恩德，总会留下些什么的。”

  允禩仍有些不能释怀&1dquo;可是，我也曾做过错事，也曾害过人。”

  小凡力挺：&1dquo;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害人就会被人所害，至少你还做好事弥补了不是?”

  允禩笑起来：&1dquo;反正你不会说我不对就是了。”

  小凡斜他一眼：&1dquo;怎样?我就是护短，怎么着吧?”

  允禩笑言：&1dquo;我还能怎么样?我就是那短，高兴还来不及呢。”

  小凡点头：&1dquo;知道就好，说实在的，有时我都有些感激他，若非如此，现在恐怕你正居高位，每日忙于政务，而我则与你的大小老婆斗法，我们俩可能一个月才能碰上一面，然后我红颜未老恩先断，青灯古佛度一生。”

  允禩托起她下巴端详：&1dquo;红颜?红颜在哪里?就你还青灯古佛?只怕你一入佛门，众佛就要争相破门而出，立刻还俗了。”小凡笑捶他。

  允禩搂住她：&1dquo;其实他做得挺好，象火耗归公、摊丁入亩都是利国利民的举措，他的吏治也很严明，换做别人只怕做不到他的狠绝。”

  小凡头枕在他肩上嘟囔：&1dquo;政治我是不懂啦，我就是气愤他往你身上倒脏水。”

  允禩如今已想开了：&1dquo;千古是非心，不过是一夕渔樵话。爱觉罗·允禩的名声关我金世遗何事?如今我只要哄好我的小蛮妻就谢天谢地了。”小凡免不了又捶打一番。

  丽江民风淳朴，又地处偏远，没有太多的是是非非，俨然是世外桃源，他们过着小门小户的生活，闲散而安适。孩子慢慢长大，糖糖出落的越漂亮，性子象小凡一样刁钻古怪，但有允禩精心教养加之有付天使的外貌，较之小凡当年更多了蒙蔽性，因此四邻八乡的小子常在周围出没，这其中又以土司家孙少爷为。

  这位少爷汉名叫木森，因是允禟的内侄，与糖糖算是青梅竹马，倒是个实在孩子，拿糖糖的话说：&1dquo;人如其名，不是一般的木，整比常人木四倍。”从小被糖糖耍来耍去，哪天没让糖糖踹两脚就浑身不自在。曾与糖糖一起学汉文化，糖糖常戏弄他，如&1squo;众寡悬殊’，糖糖告诉他，这词是指好多寡妇活不下去了，就一起上吊了。结果一次听人谈论某次战役时用到这词，木森就插话：&1dquo;原来战争竟这样惨烈，那些将士的寡妇都上吊死了吗?”闹了一个大笑话。又有一次，说到杨贵妃的丰腴，糖糖说可用虎背熊腰来形容，然后木森用来恭维邻境土司的胖夫人，差点引起一场面子之战。不过木森掩护着糖糖，糖糖也善于伪装，所以木土司极其喜欢她，在土司府自由出入，连正根的小姐都不及她得宠。

  允禩对每个打糖糖主意的小子，不论优劣，一概防范，只怕有人抢自己的宝贝。小凡倒是很高兴糖糖能颠倒众生，不枉她培育多年。她虽感动于木森的专心，但不太满意木森的愚钝，当年看《射雕英雄传》时就很不理解黄蓉为什么会喜欢郭靖，要是自己就选欧阳克。因此私下里问糖糖，木森怎样?糖糖点头：&1dquo;很好啊，脑中充满智慧。”小凡心一凉，我将来也要有个郭芙那样的蠢孙女了，想想又不对劲，问：&1dquo;他，智慧?”糖糖笑道：&1dquo;是啊，从来都不见他用，肯定已存满一脑袋了。”小凡松口气，瞪她一眼：&1dquo;小小年纪，说话这么毒。”糖糖扭在她怀里：&1dquo;上梁不正下梁歪嘛。”小凡也笑了，还不放心，又问一句：&1dquo;你不会选他吧?”糖糖撅嘴不乐意了：&1dquo;我有那么没眼光吗?我只当他是哥哥。”

  然而糖糖不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不会想，木家从上到下都看好糖糖，从她十三岁起，就年年求亲，开始还以年纪太小搪塞过去，渐渐这理由就不好用了。允禩他们思虑半天，此时他们是弱势群体，万一对方来硬的，就不好收拾了。而丽江地处高原，沸点低，此时又没有高压锅，饭菜都是焖熟的，虽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吃不惯。现在又是乾隆年间，时过境迁，已没人会注意他们了。综合这些决定迁回内地，因小凡在现代时就住在江南，遂选定润州为落脚之地，聊解她思乡之苦。当下开始暗中布置，允禟作好掩护，等土司家知道时已来不及阻止，只好眼看着他们离开。半年后，允禟也跟来，同行的还有嫁鸡随鸡的木小姐和孩子们。两家人其乐融融的就生活起来。

  在搬家收拾东西时，小凡翻出了时光衣，打开通讯器竟然还有信号，试着信过去，竟有人回，是历，才知道那个高层已下台，时空实验暂时中止，历偷藏起通讯器，没想到真联系上了。以后互换消息，知道父母亲人都好，父母也知道了她现在很幸福，虽然遗憾不能见面，但心里那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直到通讯器没电了，才断了联系。至此，小凡觉得除了不能见到弘历，她的生命可谓是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