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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久就会回到辛城,冯依依心情越轻松。
一趟京城之行,并非一无所获。除却同娄诏的了断,还有就是清月观道长的头疾药。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一点点收获都会觉得开心。
。
京城。
“南下?”林昊焱单臂摁在案面上,盯着垂书写的娄诏,“皇上真信了永王那帮人的话,罚你去监督运河南扩?”
娄诏手一提,纸上字留下一凌厉锋:“本官不在之时,一并公务就由林世子代劳。”
“不是,”林昊焱一听急了,俊脸上眉头一挑,“我才刚上任,你就把所有撂下给我,自己南下?”
“为国操劳,世子不应有怨言。”娄诏捏起纸张,嘴里轻吹上面墨迹。
林昊焱拍拍自己肩膀,苦着脸道:“娄大人,本世子身型单薄,禁不住那群虎狼的撕咬,饶命啊!”
娄诏抬眼淡淡一扫,丝毫不为所动:“撕咬你,总比撕咬本官好。”
“无良!”林昊焱摇头叹气,“我当初怎么就昏头,非要跟上你。”
“你眼神不好,怪谁?”娄诏垂下眼帘,一本册子扔到林昊焱手边,“你要做什么,上面有,自己回去看。”
林昊焱一阵诧异,狐疑捡起那书册,随意翻了几页:“娄大人如此体恤下属,不太像你。”
娄诏也不否认,身子往后倚去,整个人靠上太师椅:“上次看的那副画,画师应当了得。”
“娄大人好眼力,”林昊焱不客气的收起书册,“不过人已经过世。家中有几件画作,有兴,大人可以过去国公府鉴赏。”
娄诏小臂搭在椅扶手上,指尖轻捻:“你家小姑姑后来怎么了?”
“很久了,那是我才丁点大。”林昊焱收起嬉皮笑脸,眼中多了份沉重,“好像小姑姑当初身体不好,送出京城修养,后来还是没熬过去。”
娄诏静静听着林昊焱说着林家事,照这样说,林菀书是早早就没了,不该是冯依依的母亲。
他记得,冯依依的娘是在她七八岁时病故。可有一点就很巧,冯依依的娘,名字就叫林菀娘。
这边,林昊焱没现娄诏神情的异样,兀自说着:“祖父在时,没人敢提小姑姑。就是这几年,老太君是越思念,将那画像宝贝的收着。”
“是在祖宅那边修养?”娄诏问了声。
“好像不是,”林昊焱摇头,“人没了之后,家里就没再提起。”
娄诏心中思忖,眸光沉下:“看得出老太君很思念,将那副画如此珍惜。”
“小姑姑是老太君唯一的女儿,怎么能不疼?”林昊焱笑笑,“有一回,我就听见老太君同祖父争吵,说什么认回小姑姑的孩子?小姑姑未嫁人,大抵是我听岔了。”
娄诏没再问,捞起一本书看。
“你对我家事如此感兴,是想通了?”林昊焱一扫脸上阴郁,笑着问。
娄诏语气淡淡,眼皮不抬:“公务繁忙,世子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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