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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穷苦出身,村里的姑娘,吃的不好,干的活计也多,身体自然不好,阿梅也是这两年才来的月事,阿梅娘去世的早,没有人同她讲过这些,这种事小姑娘又不好意思问旁人,所以阿梅便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
安生似乎也想到这点,他沉着脸,眼中闪过心疼怜惜,他将手抚上阿梅的肚子,轻轻揉了起来,不动声色问:“每次都肚子疼么?”
阿梅点点头,努了努鼻子,好像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委屈又依赖,她软软开口:“嗯,可疼了,越来越疼。”
揉搓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又动了起来,安生沉默了片刻,然后柔声开口:“对于女人的事,咱家知道的不多,可是有什么要准备的?”
阿梅身子难受,也有些羞于开口,她小声张了张口:“夫君,小衣脏了,都得换,还要用月事带。”
安生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低头亲了亲阿梅的脸颊:“乖,咱家这就去给你准备,很快回来。”
阿梅心里感动夫君对自己的好,撒娇似的嗯了一声,安生起身,替她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一出房门,安生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他将荷花唤来嘱咐了几句,又对程武道:“你去将此地擅长妇科的大夫给咱家请来。”
“是!”程武听令,转头就走。
“等等!”
程武回头,就听安公公开口:“再给咱家找个对女人之事有经验的老婆子过来。”
“是,属下遵命!”
阿梅从前碰到小日子,也是痛苦万分,可那时候都是硬捱过去,活计该做的也都硬撑着做了,不成想如今日子好了,也不用自己干这干那就,却还这般躺床上。
她缩在床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夫君觉得自己娇气不喜欢自己了。
安生刚从外头进屋子,就见原本躺床上的阿梅正站在柜子边翻找衣裳。
安生快走几步到阿梅身旁,直接伸手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咱家不是让你好生躺着,怎么起来了。”
阿梅腹中难受,乍被抱起,只觉身下一股热流滑出来,她穿的薄,不用看也知道那处肯定漏了并染红了她的衣裳。
阿梅顾不上难受与羞耻,安生一将她放在床上,她便看向夫君的衣摆,果然,也染脏了。
阿梅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既害羞又难堪,结结巴巴道:“夫君的,衣,衣裳脏了。”
安生顺着阿梅的视线低头看去,无所谓道:“衣裳弄脏丢了便是。”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月事带,又将新衣裳拿过来,平静道:“你先将脏衣服脱了,咱家帮你将月事带换上,厨房现在熬着燕窝红糖水,等会喝点热的。”
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夫君给换呢!阿梅有些傻眼,她受惊一般将月事带从夫君手里夺了过来,羞的不成样子,然后缩在被子里小声开口:“阿梅自己换。”
安生挑眉:“不是肚子疼么,你身子哪里咱家没见过,这会儿跟咱家还害羞什么。”
“不要。”阿梅软软开口:“这怎么行,阿梅自己来,夫君你转过去。”
安生盯着阿梅看了片刻,还是转了身。
阿梅忍着腹痛,将衣服脱了,换好月事带,又换上干净衣裳。
“夫君,阿梅换好了。”
安生转过身来,看着她面色依旧苍白,虚弱的模样,眸中闪过担忧,他将脏衣服取了过来,目光在那片血迹上一闪而过,然后掀开被子将阿梅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