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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犯也很喜欢说对不起。”顾堂笑道，“不过你与杀人犯不同的是，法律不会给杀人犯忏悔的机会，而我却可以允许你犯错。”

  常道宪连忙说：“谢谢少爷。”

  顾堂从常道宪手中抽走房卡，慢悠悠将卡塞进常道宪的衣兜内，“你该感谢自己这张严实的嘴。”

  “幸好顾时洸不是从你这里，得知我去过派出所。”

  第25章

  顾家两兄弟，自然是除父母之外最亲密的存在，血缘相连，能够互相支撑走过短暂人生。

  但一切皆得建立在利益平衡的基础上。

  顾堂是被选择，成为担起顾氏企业的继承人，他对顾时洸的好，并不是毫无目的。

  倘若顾时洸想永远生活在富裕生活中，那便得舍弃某些于他而言极为有利的东西。

  比如，权势。

  可以手握钱财挥金如土，但不能拥有足以撼动顾堂地位的资格。

  他可以纵容顾时洸任性，也能在顾时洸做错某件事时，表现得视若无物。

  无论是什么感情，面对权势的诱惑，总会显得不堪一击。

  常道宪与顾时洸走得太近了，即使在顾堂的允许下，他也不该整日待在顾时洸身旁。

  顾堂散步去市，回公寓已是傍晚。他的时差还未完全倒过来，虽困得想立即休息，却不得不给自己灌了杯咖啡，利用咖啡因保持清醒。

  公寓还保持着他临走时的模样，台灯前贴着计划表，画圈的日期是他当时给盛闻景寄信的时间。

  这里寄信得提前三日预约，不像国内随时下单，快递会在当天约定好的时间来取。

  顾堂将作废的计划表撕碎，丢进垃圾桶。

  音乐节主办方效率很快，不过半月，便将演出视频以压缩文件的方式，送至每位乐手的邮箱。

  视频中甚至还在某些高光点，添加了极为巧妙的特效。工作量之大，让人忍不住猜测，完美作品的背后，到底吃了多少剪辑师，又熬秃了多少打工人。

  盛闻景没兴重回看演出，一是已经成为过去式，在他这已经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二是尴尬症在作祟，他看着镜头里的自己，不自觉臊得慌。

  顾时洸开学，他的陪练时间也重变得规律起来。

  课余时间，盛闻景在房间寻找记，再次回到顾时洸书房时，顾时洸正翻看着他放在蔚蓝色文件夹内的曲谱。

  顾时洸扬了扬a4纸，饶有兴道：“小盛老师，这是什么？”

  “一些谱子。”盛闻景走到顾时洸身边，欲抽走文件夹。

  “我又不瞎，这是什么歌？”

  顾时洸将文件夹往身后藏，笑道：“看起来应该挺好听的，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