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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她都清楚，但她面对对方望过来那充满期待的目光，好像他们就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一样，如果他们都说不行，那就亲手在裴玥的世界里熄灭了最后一盏灯。

  她没办法冷冰冰地说出不行的话。

  &1dquo;对不起。”但她知道作为医生，实事求是是基本要求。

  她仰头望着纪昀，漂亮的桃花眼好像闪过湿润，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鼻音，却被纪昀捕捉到了。

  &1dquo;但是她很想跳舞。”

  纪昀沉默了几秒，声音最终还是软了下来：&1dquo;嗯，我们尽力想想办法吧。”

  可就算他们这段时间再怎么努力研究，医学也不是结局完美的故事。

  &1dquo;裴玥，你的手术很成功。”主刀医生纪昀在和患者说明情况，他顿了顿继续说，&1dquo;但我想说的是，除了跳舞，你的生活还会有很多精彩等待着你。”

  &1dquo;谢谢纪医生。”裴玥笑着道谢，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没什么光彩。

  出了病房后，生活的其他事情就不能再依靠医生的拯救。

  &1dquo;世界上不是只有跳舞这件事才能让裴玥幸福。”纪昀拿出一盒草莓薄荷糖，递给一直沉默着的方柠。

  &1dquo;谢谢。”她接过。

  甜味咬碎在嘴里，却也没有开心起来。

  &1dquo;这只是一句安慰人的话。”方柠实话实说。

  &1dquo;不是的。”纪昀是真切地这么认为并相信着。

  &1dquo;那如果当初你没去成哈佛深造，你现在不会后悔吗?”方柠不相信。

  要是当年他真的因为她没去国外，恐怕难有现在的造诣。

  这对从小就心怀医学梦想的纪昀，何尝不是一种可惜?

  &1dquo;不会。”但纪昀却没有任何的犹豫。

  因为另一个选择的背后，会是拥有你的八年。

  纪昀偏头凝视着她，在心里说道。

  第28章道歉

  &1dquo;方老师。”方柠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着关于人工心脏的前沿文献，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她抬起头，看见来人立刻笑了起来：&1dquo;宋萱!”

  &1dquo;休息得怎么样?”方柠顺手保存了文档，把桌子收开，再从旁边拉了一把没人坐的椅子过来，&1dquo;坐。”

  时隔了一周多，她很高兴能再见到宋萱。

  这也许意味着她还没有完全放弃学医这条路。

  &1dquo;谢谢方医生。”宋萱笑着答谢，&1dquo;挺好的。”

  她的气色看起来比之前好了不少，肤色红润，眼神也有神起来了。